“那此战该如何
结呢？”隔许久之后，还是张辽忍不住开口朝端坐不动
两位军师那里询问
句。
他是不敢问公孙珣。
“想要结此战，无外乎便是三个法子。”荀攸被问到头上，却也不做遮掩，反而直接轻笑开口。“个是相持下去，用后勤互拼，静候方支撑不住；个是逼上去，让双方精锐野战主力正面相决，战打垮对方足够多精锐部队；还有个便是……”
“便是打穿他们城链，攻到对方核心所在。”公孙珣接口言道。“打穿陈留，打到陈郡，则曹孟德必亡！因为届时他就养不起十万兵！再打到寿春，
弟玄德便也撑不住他十二万大军，届时要
投降，要只能去江南苟且……只是，以如今情势看来，曹操必然会依靠着层层城池，节节抵抗，尽量避战罢！这样话，想要正面决战，未必能成；想要打穿陈留，必然会
战关键还是在于要消灭他们尚余九万战兵、九万辅兵对不对？”
“田将军此言正中靶心。”郭嘉微微俯首以对。“但却不止如此……实际上，在下此行之前，靖安台在邺下曾有过讨论，都以为此战不比以往，因为双方皆有根基，皆可补充！”
“懂奉孝意思。”另名将领，渔阳田豫忽然醒悟。“你们靖安台是想说，若此战旦僵持下去，战事很可能会形成种稳定流通姿态，恰如安利号生意那般……是说，因为双方都有生产能力，所以旦稳定僵持下去，民夫随时可以补入辅兵，辅兵锻炼多，也可以野战，所谓战兵、辅兵、民夫数量，只是限制于后勤规模，而非是成不变！”
“此言何意？”有人还是懵懂，譬如宇文黑獭。
“就是说，假如咱们战打掉他们两万精锐，却没有攻破对方大营。”公孙珣当面，自然会有人恳切解释，譬如张辽此时便立即开口。“那彼辈原本九万战兵少两万后却不是变成七万，而是会立即稍作补充后变成八万，再过几十天，兵甲什齐备，又是九万……就好像此番灭掉夏侯渊五千骑兵和濮北万余辅兵，而如果不能迅速攻破大营，则敌军三十万众其实很快还是会恢复成三十万众般，只是少五千匹马而已。”
宇文黑獭依旧懵懵懂懂。
“中原人口众多，不比草原人口有限。”田豫忍不住插嘴解释道。“你可以看成你们部落丁口充足，却只能养得起十匹马，所以只要马没死，只死个骑士，你们部中还是十骑！”
宇文黑獭这才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公孙珣忽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表扬田豫还是宇文黑獭。
而随着其人言语，原本稍显骚动帐中时安静如斯，但公孙珣反而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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