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留,必然指是陈留郡治陈留县所在陈留城,而非是指陈留郡。
娄圭是南阳人,对这边地理还算熟悉,稍思索便时恍然:“主公是要出官渡吗?”
公孙珣难得怔:“官渡?”
“出中牟,击陈留……必然要走官渡。”娄圭正色以对。“濮水济水在上游交汇,且濮济交汇处西面,还有个乌巢泽,夏日水涨,主公想要避开曹军主力走中牟,无论是随后想东击陈留还是想南击颍川,就只能绕过乌巢泽和濮济交汇口,从更上游渡河,然后再出鸿沟上官渡过去……实际上,臣直在想,若非是主公先行突袭,打乱对方设计,否则曹操必然先行立阵于官渡,以扼司州程镇南,因为那里是司州、兖州交界要冲,虎牢关外第要害之处。”
公孙珣若有所思。
损耗惨重。”
“那该如何是好?”田豫小心相询。
“自然边推进,边寻求决战,还能如何?”公孙珣冷笑声道。“难道要耗下去吗?若是耗个三年五载,信不信整个天下都要凋敝!便是只耗个年,说不得届时场灾荒过来,因为河北中原都失积蓄,死人都不止十万!”
众将纷纷肃然。
“当然,推进和逼迫决战要讲法子。”公孙珣忽然又笑,却是站起身来向帐中踱步走去,引得全帐紧张。“曹孟德有七万战兵,七万辅兵,战兵集中于濮水大营,辅兵分列周边诸城内以作支应,而们现在在濮北有近九万兵……去攻他,他做固守,便相当于直面十二万之众,未必能胜,说不得还会被他寻得身后空隙来个断粮道之类手段;可反过来说,若他来攻,便只能是七万之众而已,用五万步卒加两万辅兵,便足以据城、据水守住!所以……子伯!”
……
“太祖自统御海内,芟夷髃丑,其行军用师,大较依孙、吴之法,而因事设奇,谲敌制胜,变化如神。临事又手为节度,从令者克捷,违教者负败。与虏对陈,意思安闲,如不欲战,然及至决机乘胜,气势盈溢,故每战必克,军无幸胜。生用武,殊无敌手,唯曹操稍
直没吭声娄圭立即起身。
“之前已与两位军师大略有所商议,乃至准备将步卒尽数留给你……让你替在这里看守大营,兼都督徐晃、张颌、高顺,守住濮水!”公孙珣就在大帐正中回头吩咐道。“然后亲率四万骑兵,从司州境内绕过去,去攻曹孟德身后!你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振作——是,此时侧翼还有司州可以做倚仗!
“军优势在骑兵,从司州绕后自然是可行。”娄圭沉声以对。“可是主公准备绕多远?”
“不用太远,入司州,走中牟,直击陈留便可!”公孙珣随意答道。“你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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