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些之外。”蒋子翼稍作犹豫。“属下还有个判断,却不知道是不是妄言……”
“无妨。”
“淮南将领多为年轻俊彦,性格自然显得锐利些……而从如今淮南角度来看,多年积攒下家底日日如流水般消耗,官渡战他们更是损失惨重,陈叔至(陈到)、吕定公(吕岱)俱亡,再加上如今官渡相持不下,眼瞅着看不到战机……他们说不得就会有绕开曹孟德,擅行冒进之心!”言至此处,蒋干俯身以谢。“这些都是属下臆测,说未免会让审公误判,不说却又觉得有违臣节……还请审公明鉴。”
“无妨。”审正南看着身前年轻人,倒是不由再笑。“这件事自然会再有思索,你不必在意。”
“是!”
干赶紧正色以对。“属下以为,情势二字要分开来看……个要以身份为界限,士人豪强与普通百姓表现截然不同;个要以官渡战为界限,之前之后士民反应也截然不同;最后个,却是还要以淮南、中原为界限,因为曹刘两家治下也是非常不同。”
“大略来说呢?”
“大略来说,便是士人豪强关注战事、政局多些,容易被战事所动,而寻常百姓只念及能否安稳过日子,他们只在乎兵役、劳役……”蒋干立在堂下侃侃以对。“所以殿下在官渡大胜前,士人豪强更加振奋些,俨然存不少功业心思,而普通百姓多有忧惧,却是在畏惧兵役、劳役;等到官渡大胜后,士人豪强之前有多振奋,此时就有多畏缩与震动,以至于有人主动联络于,而寻常百姓反而因为渐渐适应劳役,居然渐渐安稳下来。至于中原和淮南,却又是两个天地……中原已成前线且不提,属下在淮南,除往来输送粮草民夫外,其实并不能察觉到多少战事急迫之意……”
几案后方审配微微蹙眉,忽然打断对方:“徐州如何?”
“徐州大部都属淮南,自然也不能见到多少紧张姿态……”蒋干赶紧做答。
“与你说件事情……个私人不情之请。”审配边说,边从案上取
“照这说,淮南方向居然颇有余力?”审配愈发蹙眉。
“非此意也!”蒋干正色以对。“据属下观察,此时淮南方向之所以能够不失平稳,主要是因为两件事……其,他们没有直接接触前线,也没有触发战事,见识到战事凶危;其二,他们多年来积攒粮草军资尚且够用!毕竟,战事启动尚不到三月,不足以让他们物资吃紧。”
“这就对!”审配这才重重点头。“那你以为南军能撑多久?!”
“属下实在是不知道。”蒋干略显为难。“属下唯能确定是,他们必然比不过们!”
“这倒是实话。”审正南终于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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