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少主受辱,下方几名文士本能欲起身驳斥,却被自家主公直接挥手拦住,然后这位青徐豪霸之首却再度恳切解释起来:“郭副使,非是不愿出兵,而是不能……”
“是缺军资吗?”出乎意料,郭嘉居然态度缓和起来。“今年秋收如此,却也难怪。”
“有这方面缘故。”臧霸硬着头皮答道。
“那便请臧府君先召集琅琊诸将齐会开阳……青州方面自然有军资粮草送来。”郭嘉当即接口。
被逼到墙角臧霸再度沉默时,却又忽然起身:“能否请郭副使随往后廊行?”
开阳城中酒肆茶铺……当然,肯定是给钱……然后直等三日,临到中秋当日,方才见到劳累数日,归入城中臧霸。
臧宣高今年约莫四十出头,方面重颌,果然有几分峥嵘气象。不过,其人虽然是天下如今少数能够维持半独立状态豪杰,却对郭嘉这个年轻来使格外敬重,半分架子都无,竟然直接请对方与自己并席而坐。
郭奉孝临到正事,却又重新换回平日里处置公务时严肃姿态,便是服装、发饰也重新正经起来。
如同其人在宴席之上坐上首之位后,不及饮酒,便开门见山,正色相询:“臧府君,足下当日曾在关镇东身前有誓言于家燕公,今日还算数吗?”
“大丈夫生于世,焉能背誓?”臧霸也即刻严肃相对。
郭嘉不以为意,直接起身相随。
二人从侧门离开堂下,来到淅沥沥后廊,臧宣高旋即叹气:“郭副使此行是不是听到些传言?”
“青州忽然有流言,说是足下欲反。”郭嘉倒是坦诚。
“那郭副使
“那就好。”郭嘉愈发干脆和认真起来。“既如此,受命而来,请臧府君秋收之后即刻发兵向南,以对东海周瑜!”
臧霸沉默片刻,然后方才缓缓道来:“对燕公忠心与对关镇东敬服丝毫未变,但却实在是不能出兵……若河北有疑,愿让二子、家眷、族人俱往邺城,以示忠心,郭副使以为如何?”
“以为不妥。”郭嘉紧逼不退。“因为足下当日降服们河北时,曾许诺过,除非陶徐州父子当面,否则旦有战即当为前驱,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们才许臧府君兵马不受整编……换言之,们许臧府君与那几位在琅琊逍遥,要便是今日大战诸位不会首鼠两端!”
“们实在是没有……”
“这不是足下说算!如今两军千里对峙,官渡战日间死三四万人,古往今来战事激烈从未至此,这个时候臧府君说不发兵,那与叛逆有何区别?!至于足下家眷、二子,在天下大局面前到底算是什东西,可值文?!”郭嘉言辞激烈,说下方臧霸长子臧艾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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