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树忙笑着答:“当然,当然。”
他匆匆地吃药,躺在被子里面睁着眼看傅南生,手也藏在被子里。
傅南生原本在看窗台上花,忽然转眼来看眼他被子。张大树吓得浑身都僵着不敢动弹,可见傅南生什都没说,便胆大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又动起来。
可惜药效很快发作,张大树脑子又混沌起来,眼皮子时不时耷拉着。
傅南生问:“就这样睡吗?”
傅南生道:“好之后你自便。”
张大树道:“想与你厮守在起。”
傅南生朝他笑笑:“也想与心爱之人日夜厮守,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将星辰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他。”
张大树只觉得胸膛里砰砰狂跳,颗心就快要跳出来:“你说……你说你……”
傅南生微笑着,朝他竖起食指,挡在嘴上,轻轻地“嘘”声。
可陈飞卿好像对月亮没什兴趣。
陈飞卿对什都有兴趣,看变戏法都能看得兴致勃勃,看完之后还要拉着傅南生琢磨戏法是怎变。可陈飞卿又对什都没兴趣,吃路边卖油饼和御膳都是样吃,今日佩饰是光富贵也买不到御品,明日便挂着路边上随手买,十文钱三样任君挑选,偏偏挂在他身上,就不显得廉价。
太好养活,就太不好讨好。
傅南生从陈飞卿身上悟到这句话。
陈飞卿或许也认为真情最要紧,可陈飞卿真情必然与张大树不样。
张大树想答他话,张张嘴,什都讲不出来,越发混沌。
外头天色越发暗下去,日头全落下地面,屋子里面也没点蜡烛,张大树迷迷糊糊,时睡着,时略微醒着,只觉得人生最美妙时便是此刻,此刻
张大树口干舌燥起来。
不多久,下人便捧着药进来。
张大树道:“、没什力气。”
下人便喂他喝,他喝口,有些期待地拿眼睛个劲儿看傅南生。
傅南生好笑地道:“看做什,看起来像知道怎伺候人样子吗?只有人伺候。”
张大树是确实什都没有才拿真情糊弄人,这样人傅南生见得太多,总之没钱就说有真情,真情值个屁钱。
陈飞卿却不样,陈飞卿真情价值连城,甚至还不止。太贵,傅南生很怀疑自己是否根本付不起这样价。
张大树见傅南生久久不言语,望着自己神色有些怅然,又有些深情,便松口气,再接再厉道:“南生,……”
“你好好养病。”傅南生声音温柔许多,“会儿下人就熬好药,喝睡觉,熬出身汗,就很快可以好。你不必着急,等你睡着之后再走。”
张大树忙问:“好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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