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邢王马扩在旁摇头以对。“现在金国扔掉燕云大族出塞,若说还有个朝堂格局话,那便是完颜斡本言而决,但军中力量却已经分化为完颜氏嫡系与其他女真部族……官家本意,怕是要继续挖心剖骨,逼出乱子,从金国内里将完颜氏给弄下去。”
“若是那般,金国真就要从里子到根子起亡。”韩世忠莫名感慨。
“从里子到根子起亡不好吗?”
就在这时,吕颐浩声音忽然从殿外传来,韩世忠以下诸武将回头望去,果然看到这几日神色清朗许多吕大都督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还有个工部尚书胡寅胡明仲,外加范宗尹、虞允文等文臣,便纷纷上前问候行礼。
在这里,原本该充斥着愤怒和不满情绪之中,明显掺杂某种惶恐畏惧之意……而且,这种畏惧性情绪,似乎还要远远大于不满和愤怒。
说白,十年功成,而依着眼下这个时代认知,那个高高在上官家,理所当然分走和享受最大份功劳与威望。
现在,在这个儒家色彩浓厚封建帝国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再质疑这个官家,在时代和历史中,在权力导向里,他沧州赵玖也都成为锚点般存在。
东京那里,河北这里,文臣武将,只有担心被官家抛弃份,而没有愤怒与不满资格。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官家才这般肆无忌惮,任由燕京侵夺东京权责,而自己却连个面都不露,只是沿河进海,做些荒唐之事。
不算是多出乎意料,吕颐浩对韩世忠、马扩几人也都以礼相对,然后才不急不缓转到主位上去,而直等到这位大都督直接翻开案上早就摆好文书,提笔批示,韩胡以下文武,这才纷纷落座,然后继续刚才话题。
“吕相公想哪里去。”韩世忠在座中扶着腰带感慨。“只是在想完颜兀术死前形状罢……按
四月初三,真就在沧州祭祖赵官家继续向北进入燕京府范畴(此时燕京包括后世天津大部)、抵达泃水后当即下旨,废大名府北京号,改燕京为北京,同时,以岳飞为帅,耶律余睹为副,统辖东蒙古、高丽诸军,出塞追击金国国主,进抵辽地,扫荡塞外。
这个时候,众人终于也知晓赵官家在兀术死后给予金国最后宽容——辽王、大太子完颜斡本必须死。
死之后就可以再给女真次机会,过来听条件。
“那完颜兀术跪下午,连个火烧都不敢求,最后便是这般结果?”
燕京城内,尚书台中,秦王韩世忠在几案后看完相关文书,忽然撒手,然后扭头笑顾身侧几人。“完颜斡本死,不还得讹鲁观和挞懒上位,到时候金国不是想怎处置就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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