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趟,两三个人便可。”
“两三个人能作甚?”亲卫首领莫名其妙。
“契丹人肯定有,关键是想看看那些人里到底有没有女真人?”讹鲁补在认真解释。“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只是好奇,求个心里安稳……速去速回。”
亲卫首领点点头,即刻带着几名心思活泛甲士匆匆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而让讹鲁补惊疑是,他这边刚刚等到国主又次传唤,也就是慢悠悠下房顶,那边自己亲卫首领就回来……然后隔着老远,便当着来传唤小内侍面微微点头。
剌真说对半,讹鲁补毕竟是用兵宿将,之前在外面就大约看出来,聚拢过去,恐怕真不是那些来袭部队零散之众,更像是早有准备营地内部人员去做引导、攻坚与指挥。
只是局势太乱,到处都是逃散家眷和溃兵,而且事关重大,所以哪怕他心里已经有怀疑,也不好说是哪家派出去而已。
至于国主这里,完颜希尹相公态度那般明确,讹鲁补也熬过最开始那个最艰难选择题,此时只是纯粹应付罢。
转回眼前,合剌气急败坏之后也不见人应答,无奈摇头,只能又次回到房舍内。
院中依然熏风不停。
讹鲁补就算是再迟钝也晓得,这里面必然有女真人,而且很可能是自家亲卫熟人,不然不会回来那快。
猜到归猜到,可真确定以后,这位女真宿将还是不免头皮发麻。
“回禀陛下。”
转回院中,头皮上麻意尚未退却,讹鲁补只能强打精神回复。“正如陛下猜那般,契丹贼人用火攻,夏日天暖,又有熏风不断……而且还主动开个对河口子,算是围三阙……辽王殿下怕是真危险。”
就站门槛上合剌如遭雷击,身形直接晃晃,才扶住门框站稳,然后立即带着某种期盼去看完颜希尹
讹鲁补见状心中暗暗叹口气,重新转出,继续在外围观战……他注意到,蒲查胡盏度有异动,但派出兵马走到半灯火就彻底散开,然后终于没有再度调度。
这是理所应当,因为蒲查胡盏侄子娶大太子长女。
他还注意到,围攻大太子那些贼军,在得到营地内零散部众支援后,迅速变有章法起来,他们散开大太子营地西北角,却又开始着力从东南面顺风放火,尝试用火攻来结切。
眼看着火势将起,讹鲁补心知肚明,国主马上还会出来,而自己恐怕要做出最后抉择。
坦诚说,直到眼下,讹鲁补都还是想救救大太子,当然,前提是不给自己招祸。故此,稍作犹豫之后,这位女真宿将兼战场逃将忽然扭头看向自己亲卫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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