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没有想过他楼上小屁孩弟弟能长成这个样子。
这个在每天,都能令他心动无数次样子。
“行骋,必须跟你说件事。”
宁玺想无数句坦白开头,但是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时却显得那慎重,他慢慢站起身来,把那袋垃圾轻轻放在门口,把愣住行骋推进屋,随手关上门。
行骋在这瞬间,差点儿以为他哥要说分手,心脏都快停半拍,站在原地不敢动,从脚心
听他弟说这话,宁玺除想骂几句他犯浑之外,心底还有丝丝愧疚,他压根不知道怎告诉行骋,他想报川大。
没有那多冠冕堂皇理由,不是什离不开家乡,只是因为行骋而已,只是因为他离不开他弟弟而已。
行骋吃完雪糕,看宁玺嘴角带着甜渍,便俯下身为他吻去。
他忽然想到什似,边儿收拾垃圾边儿问宁玺:“你初中学校让你去给高二发言,想好说什吗?”
站起来把塑料袋打包装好,行骋继续道:“好像是周二,下午课少,应该可以逃节去看你。”
揣着两根雪糕进屋,宁玺旁边儿添个小电扇,呼啦呼啦转,吹起他招生考试报边角。
他正趴在桌上往草稿纸上抄着什,小台灯亮度调到最高,隐隐约约能照出他颈项儿截白。
行骋走过去把雪糕拆递到他嘴边,“嗳,哥,你怎开始看湖北学校?”
“好甜,哈密瓜?”
随口问,舔点尝味儿,宁玺手上笔没停歇,回答他:“妈那边亲戚小孩儿今年考得不好,让帮忙看看学校。”
他这些日子也在考虑怎样在这最后时间里好好儿多看看他哥哥几眼,怎去打持久战,但是没想到宁玺也在考虑,考虑如何能直看着他。
关乎人生,关乎命运,关乎,爱情。
可大部分就是这样,遇到最后个词,往往就昏头,前两个通通可以不去考虑太多,只是与世无争地说着“顺其自然”,却不知道已深陷入泥潭。
校服都还没来得及脱少年拎着塑料袋雪糕棒,吃完番茄薯片包装,手里拿着小扇子,正对着他笑。
手腕上青筋看得明显,较高身型在门框上隐约投下剪影,连他侧脸上朦胧轮廓光线,都将他气质勾勒到极致。
行骋拿着雪糕喂他,自己也吃,“男孩儿女孩儿?”
把草稿纸上重点划好,合笔盖下敲上弟弟脑门儿,宁玺佯怒道:“你管得宽。”
现在怎什醋都敢吃,没事儿闲。
“什管得宽,跟你同龄还这近,”
行骋直接咬下口,给冰得牙齿发颤,剑眉压,气势还有那点唬人:“要说这丫头就该再努力考次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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