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爱情不是生活全部,但是行骋是他全部。
去北京意味着分离至少年,甚至四年。
在这刻,宁玺又深感自己无能为力。
行骋还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满门心思都扑倒怎带他哥放松心情上边儿去。
免不挨爸妈顿骂,你看看你能考多少分,再看看人家,甩你八条街!
宁玺咳嗽声,“还在考虑。”
应与臣真气坏:“考虑什,志愿都填吧?”
“还没,明天去找个网吧。”
又喝口柚子茶,嘴里酸甜味儿宁玺很喜欢,他舔舔唇角,“你别担心。”
那天宁玺握着招生考试报看很久,认认真真地跟他妈妈说,想报川大。
高考成绩公布,匆忙毕业季到,成都天气又热几分。
行骋还没放假,但是都期末复习,他们也正式成为高三学生,平时上课不多,自然空闲不少时间出来陪他哥玩。
宁玺见不得他这样,书都不看。
天天在家里待着看杂志看小说,偶尔随笔写两句,宁玺也只是扯过来拿钢笔下下地描那些字句,再撕下纸揉成团,任他们碎成片。
整整三个月,他都还没想好要怎过,跟行骋约七月底进阿坝州或者甘孜州玩儿回,八月份也还想跑趟海边。
行骋边跑边乐,他倒是稀罕听别人说他哥,感觉骄傲得很。
离填志愿结束还有两三天,放学行骋就找家超市买好雪糕,两根哈密瓜味儿,找老板要冰袋捧好,路挂在自行车把上,穿过小巷。
今年石中考得还不错,重本率特别高,学校领导和老师心情好得很,这段时间对高高二管制稍微松些,行骋常常上课往窗外望,心底期待着暑假。
他这个分能读四川大学最好专业,以后出来话应该也还是好找工作,在成都话……
什事情都要方便些。
放在这之前,他没想到过,他有天,真会因为谈恋爱去动择校心思。
以前他们高三时候他就特别不能理解些女孩子男孩子,为什会因为另外个人去做影响自己人生决定。
现在他彻底明白。
学校要发奖学金,宁玺算算,那钱加上行骋家给些,两个人足够穷游顿。
他跟行骋,余下日子还有多少,他不知道,感情上,宁玺直不是乐观人。
这几天为填志愿事儿跑几趟学校,教学处老师轮番儿给他做思想工作,连应与臣身在北京,都每天几个电话地打。
那边儿正在北京玩儿得嗨,天天在家玩还不够,呼朋唤友,乐得自在,宁玺还真想不通,应与臣怎就要读川大,毕业之后那不还得回北京?
“你别犯傻啊玺,你直想考北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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