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北京初雪永远不化,想身边人永远不离开,可惜春天总归要来。
“宁玺。”行骋难得叫他全名。
宁玺在情`欲之中还闭着眼,眼角被刺激出泪已经晕染抹开,他低低地应:“在……”
“等,”
行骋喘气,下身动作仍未停歇,他接连着又捅几次,听身下之人忍不住地被快感所吞没,夹紧腿扑腾,俯下身子去衔哥哥耳廓。
在原野上帐篷里……他分不清。
中途室友有打电话过来,行骋知道,动作却半点儿没停,宁玺闹不过他,咬着牙不敢出声,室友连着“喂”好几声,行骋才放过他点,慢慢退出来,宁玺匆匆地说句今晚外宿,便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行骋又闯入,在他耳边哑哑地说:“好羡慕你室友,能每天和你起睡觉起床,吃好多顿饭……想到你洗澡要是忘带浴巾,来递给你是别人,就嫉妒。”
“和你才叫吃饭睡觉,”宁玺说,“和别人是进食入眠。”
说完,他像又担心行骋吃醋似,补句:“不会忘带浴巾。”
行骋声音哑哑地,“在北京。”
情`欲来势汹汹,却走得藕断丝连,就算浑身都已湿透,抬腿力气都再没有,宁玺只是讨个拥抱,都能被行骋哄着,闹着,说再来回。
隔壁再没有人敲,窗帘被拉个严实,没有任何事和任何人能够打扰他们。
二十岁这天,在北京海淀区个小旅馆里,地板上,他们裹着被褥,发呆,亲吻。
他不断地进入他。
他边安慰行骋,边在心底默默地算明年能够在北京租房钱。
行骋又开始动。
他将自己埋入又抽离,迅速而猛烈,反反复复,让宁玺掐红他背,低声带喘,舒服得红自己眼。
宁玺侧过头,发现窗帘留小块空隙,能看到窗外雪水早已化,顺着沿边儿往下没命地流,淌过又淌,永无止息。
他想和他做爱,他想和他交合,他们想直停在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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