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盛冕忙着处理流言,调查前来勒索小混混,也
盛栎深吸口气,低声说:“对不起。”
盛铎已经走,并没听见,她觉得放松些,敲敲盛冕房门,进屋子。
盛冕跟小儿子谈话时候非常轻松自在,因为白亦陵虽然不在他们膝下长大,但于性情上其实综合父母长处,他想告诉孩子什都不用太费力。可是面对敏感而又骄傲女儿,有时候盛冕真觉得头疼。
他沉默会,温和地说道:“今天事,你想怎办?”
盛栎低声道:“等瑜信回府,与他商量商量,能否想个法子,跟周家断绝往来。”
周家人进门时候前呼后拥,得意非凡,出去却是垂头丧气,面如土色,再加上白亦陵这样风风火火走,整个盛家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互相看看,盛冕叹口气,说道:“栎娘,进来吧。”
盛栎咬着嘴唇,时没有动弹。刚才周家人在这里时候很讨厌,但是他们走,她却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家人。
那些明明应该憎恶她,却把她养大家人。
盛冕说完话之后,已经和陆茉打头进房,盛铎也跟着进去,路过盛栎身边时候,二话不说,伸手搂住妹妹肩膀,半推着她跟进去。
盛冕也在思索着这个可能性:“孝字压头,那不容易。”
就算是白亦陵,当初还是被永定侯府主动送到暗卫所去,在知道真正身世之前,他加冠时候都照样要去谢氏宗庙,给谢泰飞和傅敏磕头行礼。
更何况周高怀介书生,他父母生他养他,供他读书,如果现在当官就要断绝关系,那光是御史台弹劾折子,就能把他名声给都毁。
当初盛栎寻死觅活,嫁太仓促,盛冕也不是没有派人查过周家。可惜当时只知道他们家境贫困,至于父母兄嫂为人如何,大抵是都在村子里住着,大家生活条件差不多,也就不存在谁占谁便宜问题,只知道性情有些霸道,但人品尚可。
至于周高怀,人们则是众口词地夸奖他谦逊有礼,勤劳孝顺。
盛栎惶然叫声“大哥”,盛铎叹口气,说道:“小妹,你不能什事都想着隐瞒逃避,出问题要解决,都没有你想象中那样严重。去吧,爹有话跟你说。”
他把盛栎送到盛冕书房门口,自己也没做停留,转身要走,盛栎连忙道:“大哥!”
盛铎转身:“嗯?”
“今天……”盛栎道,“源儿和迎儿受委屈,你好好哄哄他们,别让孩子吓着。这次本来给他们裁几件衣裳,已经带来,还没来得及给,会让丫鬟给你送去。”
盛铎先是怔,随后笑:“知道。他们两个也该长长心眼,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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