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又问:“只是不知苍梧山到那处贝场需路程几天?”
“何需走路?张道友你也未免太小看本姑娘。”罗萧素手轻轻挥,玉容上闪过丝傲色,道,“本姑娘自驾玄光载你。”
张衍仔细看看罗萧气色,微笑道:“罗道友应是重伤未复,等时间充裕,还是不要勉强。”
罗萧轻轻哼声,道:“伤势虽未痊愈,但已凝结出丝玄光,每日飞遁两三个时辰应当无碍,早日到达那里,也可以借助贝王真露早步恢复伤势。”
说到这里,罗萧叹声,从蒲团上站起来围着那只龙星砂鼎转几圈,惋惜道:“只是这只宝鼎放在这里未免太过浪费,如未伤之时带上它也是小事桩,如今却是力不从心,
开怀大笑才是!下院不过修道途中暂居之地尔,难道还会贪恋此处不成?如今之面前,唯有开脉登关,更上层楼,待再来之时,则当是上院之门为而开!”
听闻张衍所言,罗萧立时收起先前那副娇弱之态,认真说道:“张道友果真好心胸,好气魄!不过此言不虚,外物外事所扰本是过客云烟,如味执着,只会迷乱本心,丧智失意,只有坚守灵台,才可拨云开雾,照见真灵。”
张衍听罗萧这句话,似乎和不久前宁冲玄所说如出辙,隐有暗指,且能互相印证,心中不禁动,这两个人似乎都隐隐约约指明什,莫非是自己开脉时所可能遇到关碍?
不过既然这两人都不肯直说,显然并非言语所能道明,现在多想无益,那只是徒增烦恼罢,只要自己道志弥坚,这些全然不需放在心上。
“去往贝场之路想必罗道友铭记在心,还需道友加以指引。”张衍记得,罗萧说她当日所发现贝场似乎就在荧云贝场附近。
当日溟沧派还未完全占据贝场,想必控制不严,而现情势定与先前大不样,他们路行去话,很可能还会遭遇到溟沧派值守弟子。
张衍说出自己担忧,罗萧却十分豪气地摆摆手,信心十足地说道:“此事无碍,记得那处洞穴前方有片大泽,如若有溟沧派弟子戒备,等可先从水路潜行,再游入大泽之中,他们决计无法察觉。且当日急着追赶那五名上院弟子时,因害怕找不回来路,曾把滴精血留在那里,凭借心血感应要想重新找到那个洞穴当是不难。”
说到这里,她又微微蹙眉:“只是唯顾虑,则是那只贝王,虽然贝王修炼越久,所得真露对开脉好处愈大,可其性情,bao虐,极易引发地窍动荡,恐会引起溟沧派弟子察觉。”
张衍笑道:“未见贝王之前,等也不好凭空臆测,只待入地穴再做打算。”
罗萧点头道:“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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