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伍怒不可遏,踏步冲上来,拳照着胡道人面门打去。
他膂力过人,又得过张展指点,年轻之时能空手搏杀狮虎,虽说现在不及当初,但仍在壮
钱通初时有点慌乱,但往后看眼,见胡道人也跨步进来,便又镇定下来,左右看眼,冷声道:“是又如何?张展呢?可是逃?”
梁伍捏紧拳头,低声道:“钱通,不明白,都统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他?”
“为何?”
钱通突然激动起来,挥舞着手中之刀,大吼道:“因为不甘心!这片基业都是等老兄弟打下来,凭什要拱手让给那乳臭未干小儿?”
胡道人走上来,皮笑肉不笑道:“何必与他说这多废话,张展重疾在身,便是跑也活不多久,快快除此人,再去把张展那几个儿子杀,这滚蟒山就是你天下。”
钱通拿刀背弓,胡道人手持幡旗,两人起朝着堡中内府走去。
他们路过来,就有团香气随风飘散,闻到这气味者无论是守卫婢女,还是鸟雀牲畜,都是软瘫在地,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二人旁若无人般穿堂过室。
这香气对付普通人那是手到擒来,但是对付那些筋骨坚韧,内气深厚之士却没那大作用,还得他们亲手解决。
更何况,不见张展死在自己面前,钱通也无法安心。
两人径直往里走去,到内室之前,钱通却收住脚步,他也是警惕异常,深知张展不是那容易对付,是以并未急着跨过门槛,凌厉眼神扫动几遍之后,见并无什布置,这才冷笑声,大步跨入。
梁伍闻言浑身都颤抖起来,怒气勃发道:“钱通,祸不及家人,你今日敢杀都统家人,难道不怕未来纯德也来杀你家小?”
钱通有些犹豫,他确实有这个顾忌,且今日杀张展还能托词说其病重,若是满门都杀,又有多少人会听自己?
胡道人那眯缝眼中起道狡如狐狼精芒,道:“斩草需除根,至于那些不听话,自替你结就是,你怕个什?”
他正是要这钱通下得狠手,如此来,那便更需倚重自己。
“你这个妖道!”
见床榻上躺着那人,他目光凝,手稳稳下探,缓缓抽出腰间佩刀,随后如灵猿般往前窜,运足力气,往下就是砍。
就在刀锋下落时,突然有只手从被中伸出,准确无误地托住他持刀手腕,而另只手却如铁钳般扣住刀背。
钱通惊,挣挣没挣动,就知不好,忙弃刀后退,惊怒道:“谁?”
随后他看清那人,身躯震,道:“梁伍?”
梁伍扯开幔帐,跃而出,却是脸怒火,瞪视着钱通,道:“都统说得没错,果然是你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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