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人听他问起这个,精神略振,道:“在此世给自家取名讳,唤作‘荆布衣’。”
虽并不见得所有大德都是在针对他,但这是大势之意志,此势成,只要身在局中,任何人都无从反抗。
张衍眸光微动,从这里看,大势在谁手,谁便占据主动,与其向着靠过去,那还不如试上试,看能否由自己来主导大势,而这也未必不能做到。
就在他转念之间,忽然感觉到股力量浮出,他目芒闪,等这许久,那造化之灵后手终是显露出来。
他神思动,道化身已然落在某方天地之中。
处江堤之上,两边杨柳依依,有客旅商贩络绎往来,个衣襟敞开,行止略有些狂放年轻道人,背倚着株树木,正在口口灌酒。
却无从观得,这是因为他道法只及此处,然而旦修为上来,自可见得更多。
此刻他目光之中,也有幕幕景象飘过,待看罢之后,心忖道:“原来如此。”
诸大德各执大道部,而当其等联合起来之时,那是当真是可以左右大道运转。
诸大德与造化之灵纠缠对抗,双方虽然在争斗之中,可同样也在借助彼此,引导大道向着自己所愿方向而去。
这就是那道人所言大势。
这时他目光随意瞥,却见名玄袍罩身年轻道人走过来,不禁吃惊,懊恼道:“未想躲在这里还是被道友瞧见,且慢来,待先把这坛酒喝。”
他仰脖,咕咕咕把酒灌下去,随即把酒罐扔,双手张,做出副任打任杀模样。
张衍并没有立刻动手,看其人眼,道:“以观来,造化之灵令你在此,当是为毁去此方现世,阻寻道,你本有不少机会,却为何不动手?”
年轻道人无所谓道:“正身本来留在此,确是为遏阻道友,可惜他自身无情无性,无牵无挂,又怎能领略人世间各种美妙滋味?落至世间,享受到诸般好物,却是有些舍不得将此毁去,可又无法违抗正身之命,那唯有请道友来阻碍。”
张衍微微颌首,道:“尊驾如何称呼?”
相觉、微明等辈虽也执道在手,可因为伟力相较弱小之故,是以此辈属于极少部分,大势转,自会被裹挟而去,丝毫反抗不得。
可是出现他这个变数便就不同,随着他实力越来越强,那相觉等辈完全可以依附过来,形成另股力量。
这就会导致大势不再向着处去,而是由此分道两边。
如此情形下,诸大德要将他打压下去,要设法将他拉拢过来,先前那道人设法说服于他,希望能令他就此停下。
他若是真听,那当真不得自主,到最终战之时,随时可能被当作棋子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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