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布衣兴致勃勃道:“你担子里是什东西?”
那中年汉子掀开上面布遮,香味更是浓郁,块块厚实面饼摞在起,当中拿油布隔着,表皮烤得金黄酥脆,道:“自家铺饼子,无有点脏污,道爷可要来上些?”
年轻道人小指勾,已是抓块在手,吃口,顿时眉飞色舞,扔几串铜板过去,道:“好好,都要。”
他举饼对着张衍晃,道:“道友,可要来得些?”
张衍笑道:“尊驾自用便好。”
张衍道:“观尊驾,有如世间逍遥人,不忍凡世损毁,你既是被造化之灵派遣到此,当也是无情无性,那又为何会生出此等念头呢?”
荆布衣叹道:“这也得亏道友,并未将辈道法全数尽除,反而留下线,才得以由此窥望到此间万世万物,有自心性。”
张衍明白,这又是个不愿意臣从于正身化身,听其言语,应该是为躲避他感应,所以化气潜于此间等待时机,可蛰伏长久之后,因为散气不凝,又无凝聚意念导引,所以被红尘所染。
说来也是有意思得很,这些造化之灵化身还有托世之身,但凡有自认知,都是个个急于摆脱于其人,从他接触过此类对象来看,几乎没有例外。
他道:“可你也当是知晓,你那正身若来至诸有之内,你仍旧是无法脱身。”
荆布衣拍脑袋,道:“倒是忘,太上大德,又怎会把世间之物放在眼中?”
张衍淡笑下,不置可否。
那中年汉子看不见张衍,只瞧见荆布衣自言自语,有些奇怪,心中转念这怕不是个疯道人,不过只要给钱,他就不怕,于是又壮着胆子问道:“这位道爷,这里还有小壶自酿好酒,还有半只烧鸡,道爷可要?”
荆布衣目中放光,道:“要要,都要,都要。”他又是扔几串钱过去,拿过酒来灌几口,心满意足叹,道:“试问似这般人世,怎又舍得毁弃。”
张衍这时道:“尊驾既是喜欢尘世,那便
荆布衣摆手,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等到正身归来,再去想那些好,”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奇怪,看张衍两眼,道:“怎,玄元道友不准备驱灭?”
张衍淡声道:“现在劫力阻隔越来越弱,将你驱逐不难,可你那正身或还会再度派遣化身到来,却未必如你这般沉浸世间。”
荆布衣自嘲笑,道:“不想还有这等好处,既然道友愿意放马,也是识好歹,道友如何说便如何做。”
就在这时,道上有个挑担中年人路过,荆布衣鼻子耸耸,冲其招招手,道:“来来来,到此处来。”
那中年汉子忙是走过来,问道:“道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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