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太小,连离他最近樊休都没听清,想问下,薛陵却已经转过身,用极平静语气对他们说:“走吧。”
他不想再在这里停留秒,也不想再看到身后那个人,而想问那个问题答案是什,他也已经不想知道。
……他到底还是懦弱。
薛陵自嘲想着这些,觉得自己简直可笑又狼狈,不想再说话,提着剑就往外面走。
刚走两步,突然听到身后“嘭”
薛陵以为他能心平气和面对晟阳,但真到那步,切却不随他控制,他看到晟阳,就想到被他推下法阵时惊愕和绝望,听到晟阳唤他衍之,就想到那时似乎也是这样,他在晟阳声衍之里抬起头,刚要朝他笑,就看到眼前出现只手,把他朝后狠狠推过去。
那只手,那只属于他挚爱之人,曾为他折过花绾过发,被他亲吻过无数次手,在他满心信赖最没防备时候,不留任何余地把他推到深渊里。
不甘,怨恨,绝望,,bao戾。
诸多不堪在心里深埋许多年挣开束缚,逼得薛陵快要疯癫,恨不能,恨不能……
恨不能,把面前这人撕成碎片,带着他起堕到深渊里去。
不起你,以至于让你这对?
这个问题埋在薛陵心里实在太久太久,从被挚爱之人推进法阵剜骨成灰那天开始,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为这个问题,他受着煞气侵扰和万鬼撕咬,咬牙在怨和恨里修炼,就是为重塑血肉后找晟阳要个答案,但那天真正来临时候,他却怕。
怕他挚爱那个人用嘲讽淡漠眼神看着他,说出那些他根本承受不住诛心之言。
所以他逃,以种仓惶又懦弱姿态离开渡陵,游魂般在外游走千多年后,最终到妖怪局。
那是他第二个家。
但这不是他本意。
他好不容易才从深渊里面走出来,比谁都更珍惜现在生活。
还好饶涉他们及时来。
薛陵闭下眼睛,不愿意再想那些事,站在那里又沉默会儿后,突然自嘲笑。
“算。”
在这里,他有新朋友,有新家人,开始段新生活,这段生活缓和平静,那美好,慢慢,慢慢,他就很少再想起从前事。
他以为自己放下,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可事实告诉他他其实还是特别在意,在意到几千年来没不以原形示人,在意到只是看它眼,就控制不住情绪要被刺激到入煞。
何其可笑。
薛陵厌恶这样自己,在景云观清煞那段时间里,他直在想这件事,最终决定回来趟,找晟阳问出那个让他逃避几千年问题,和过去彻彻底底做个断。
但他高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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