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看著地面,眼角余光瞥见平冢老师翘起另条腿。
「是啊。雪之下不希望你插手。」
抬起头,对上平冢老师严肃目光。
雪之下雪乃确实拒绝干涉。她独白,在场平冢老师也听见。就
「你果然想让舞会成功。」
她再度提及在电话里问过问题,顿时语塞。
平冢老师语气始终柔和,完全没有责备意思。即使如此,仍然无法确定介入这件事是否正确,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顺便说下,在电话里那番胡言乱语,害有点难为情。不过,都已经说出口,事到如今也无法否定。
因此,像抵抗不重力似地点下头。看起来搞不好像低垂下头。
「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就是……」
问题是不好,有人唱反调是不好。不探讨问题背景与本质,对其敬而远之,最后还派出堆人说「这样不太好,所以不该做」,高唱正义凯歌,不负责任地批评通,逼著对方道歉,最后还不原谅。
本人也是个空前绝后前所未闻开天辟地以来圣人君子,所以当然不会随便接近他们,也不会做容易遭到怀疑事。
政治正确、轻率、不适当这些词,会就这样化为旗帜,建立不想惹事多数派,声量大少数派和沉默大多数也混在其中。
少数敌不过多数乃常有事。战争就是要看数量,数量即力量,力量就是Power。Power很不起。只要有Power,便能达成大部分事情,打倒海票人。也就是说,能提升Power肌肉才是最棒。锻炼肌肉是最强解法。大家明白吗?不明白吧。
明白是,现在舞会处境非常严峻。
撇嘴挤出模棱两可话语。都是因为闪过脑海那个词,害现在说话有气无力。
共依存。
不得不承认,再也没有比雪之下阳乃用字眼,更加贴切表现跟她关系。即使想否定,手边也没有反驳用证据。
声音没力道,视线也跟著垂下。
沙发下地板,有好几个模糊黑色圆形印子。八成是经年累月磨出来。也没有修补过迹象。歪七扭八痕迹,有种在看水泥地感觉。
目前还只有学生会、家长会部分成员,和校方知道。万对舞会否定意见和校方自律要求在学生、家长间传开,否定派势力想必会更加壮大。
若继续袖手旁观,局势将越来越难挽回。话虽如此,们也没有什好方法。
「这已经死棋嘛……」
疲惫笑声自嘴角泄出。
这时,突然与平冢老师四目相交。她眼神带点热度,似乎在等做出什反应。平冢老师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松开交握十指,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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