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唇边现出两个梨涡。
“偏是你们男人,说说话就没有好听,污秽得很。原不懂这些,自然二哥想主意便是。好好,咱们这会子快点去看看二嫂子肚子,是不是又大几分。会老六过来,大约还要给二嫂念什外国诗歌,说是西洋胎教呢!”
钟义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皱。
何意如特意留下钟信与秦淮,其实并无什要紧事情好说。只是她生极擅审度人心思,所以做出这样种姿态,不过是让众人潜意识觉得自己与这二人亲厚,加速其上位之势罢。
所以略嘱咐几句闲话,又故意提及要为丁香寻医问药后,便打发他二人回去。
竟真让它咬到老七几口,流不少血出来。”
钟义闻她之言,笑道:“你这话听懂,想来你狗咬老七,日后它又跌进井中淹死,你便以为是老七报复,是也不是?只是以你性格,若真抓到是他将狗扔进井里,你又怎会不说出来,只装在心里这多年,所以倒并不定就是他做吧。”
钟秀眼中忽然闪过两道阴狠光。
“确是未能亲眼所见,所以才没有说出此事。可你知为何知道那狗定是被他所害,原是因那日之后第三天,那京巴便忽然遍寻不到。待最后被人发现掉在井中时,早已命呜呼。谁知当跑去井边大哭时候,却意外地在那里看到被狗吃剩下块腐肉,分明还带着点纱布痕迹。于是心里明白,那东西定是老七从自己身上剜下来做诱饵,为弄死那条狗,他便心狠到对自己尚且如此,又怎能不记得牢呢。”
说到这里,钟秀语气中竟像是隐隐带出丝怯意。
秦淮此时
“所以既说是他,自是有道理。你可知道,那日他带着伤跑掉之时,却仍边回头看那狗,目光中那股怨恨,便是今天仍记得清楚,只不过他成年后,那种目光,倒看不到。”
钟义听她说完,慢慢点点头,似乎明白妹妹直以来对钟信独有种忧惧之意,从何而来。
二人对视两眼,钟秀忽又说道:
“所以现下这势头,已经对咱们很是不利。那家伙若真还是当年那般阴骛性子,谁知道日后又能做出什事来。心中是这样想,他如今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筋骨还不硬朗,断不能给他助势头,倒是要将嫩苗掐死在地里才好。”
钟义沉吟半晌,道:“这话说不错,既然有人想要拔苗助长,咱们便干脆让这苗先烂根子。你那会子不是说,让老七多照看些大嫂子吗,现在看来,他还是照看得远远不够,大嫂子那般风情美男子,花朵般人物,老七若不用些精华浇灌,亲身呵护,该多让人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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