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万帝三更半夜把他从床上拎起来,面色阴沉叫人备车去皇陵。守陵人被队侍卫拎着刀叫起来,战战兢兢摸黑去开明睿皇后陵。明德被乾万帝路扛着进密室门,里边放着口小小金丝楠木棺椁,乾万帝叫人开棺,指着里边堆枯骨问:“知道这是什吗?”
墓里又黑又湿,明德那小,魂都不全,吓得
明德声音小小:“……想回去。”
“回哪里?”
“回去。”
明睿皇后生前居住含珠宫已经完全荒废,乾万帝没叫人去打理,也就没人关心那个先后已经败落宫殿。乾万帝摇摇头说:“那里不干净,不准去。”
明德小声说:“不是皇宫里。”
埋进厚软被子里,乾万帝搂着他,亲吻着他脊背,直到后腰,在少年肌肉柔韧、单薄而性感背上留下无数个吻痕。许久之后明德战栗渐渐平静下来,微弱声音就像小猫样,从大床深处传来。
“……明、明睿皇后……”
轰下,乾万帝好像被雷打样,刹那间僵在原地。
正月十五是明睿皇后忌日。
也是明德十八岁生日。
“那是哪里?”
过好会儿,乾万帝以为明德已经睡过去,他正打算离开时候,突而听见个几不可闻声音说:“……皇陵。”
室内悄然无声,只听见烛火轻微噼啪作响。他说出那两个字以后乾万帝愣半晌,点点头道:“好,陪你起去。”
他叫人来备车,又亲手给明德挑件厚厚雪狐裘,自己换件普通袍子,两个人就带着张阔和几个服侍宫人,趁着夜色出宫。
明德并不是完全没有去过明睿皇后陵。他刚刚入宫时候,毕竟是个孩子不知道害怕,受这大委屈就立刻,bao跳起来,绝食、殴打宫人、指着乾万帝鼻子大哭大闹,,bao戾得就像只呜呜嘶鸣小兽。有天晚上他把切肉用小匕首藏在怀里,趁乾万帝不注意时候要捅他,结果被皇帝只手就差点拧断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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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富丽卧室在宫灯辉映下恍惚梦幻,烛光中少年半裸身体仿佛整块雕凿精美玉样,带着深深浅浅、青红交错情欲痕迹。
他就那瑟缩在乾万帝怀里,这久都没能反抗成功过小东西,只要伸手就能肆无忌惮掠夺和摘取,甚至点微不足道挣扎都可以当作是特殊情趣。然而这个时候,乾万帝感觉就像是被人在脸上狠狠打耳光,微妙痒和疼直辣到心里去。
“……都忘你是这个时候出生。”
乾万帝抚摩着明德脸,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不知不觉十八年都过去,时间过得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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