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把头偏过去,默不作声。
“你听见没有?吃药!”
“……”
“……让他们来抓吧……”楚慈闭上眼睛,几乎无声叹息着。
“如果死,请把跟他们埋在起……”
任家远没反应过来是哪个他们,他望向韩越,韩越脸色铁青站在边,言不发。
这番处理相当麻烦,又是输液又是输血又是开药又是打针,等楚慈高烧稳定下来以后已经是深夜。任家远连轴转二十多个小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个劲跟韩越摆手:“不行不行,明天再来,今晚放回家睡觉去吧。”
韩越说:“给你叫个司机来送,你这样子不能开车。”
况有点不好,发高烧,腿上受伤,早上走时候他已经烧到接近四十度……”
“那你不用救,他已经没救。”任家远板起脸:“他已经被你折磨得够呛,你就放他个人安安静静去吧,记得提醒他下辈子投胎别遇上你这个渣!”
韩越把抓住任家远衣领:“死之前他别想死!”
他脸上表情太过骇人,任家远被震得呆下。
“不想把他交给任何人。”韩越慢慢松开任家远,沙哑声音中有种无可奈何绝望,“就算他要死,也至少……不是在刑场上!”
任家远表示没有异议。他走到客厅里去,坐在沙发上,秒钟后鼾声震天。
韩越于是打电话叫自己嘴巴严实、办事牢靠司机过来接任家远,等到司机赶到、把任家远叫醒弄走,这又好会儿工夫过去。
韩越看看手表,恍惚已经是给楚慈喂药时间。
他走到卧室里去,楚慈已经醒,正躺在那里呆呆望着空气,表情有些静默空茫。
韩越去弄药,又端杯热水,坐在床边上说:“过来吃药。”
虽然感觉韩越已经疯,任家远还是跟他去趟。如果楚慈真发高烧到四十度,那放着不管肯定会出人命,任家远是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楚慈送命。
他去时候特地带整整大箱子药和针剂,又带葡萄糖和吊水架子,以防楚慈烧得太严重需要输液。
事实证明这切都是必要,楚慈伤势虽然没有韩老司令重,但是危险程度点也不轻,仅仅打葡萄糖根本不够,任家远不得不打电话调来血袋才解决问题。
楚慈只手被韩越铐在床边上,但是那基本没有必要,因为楚慈从头到尾都在昏睡着,只有任家远刚给他扎针输血时候他才醒过来短短几秒钟,恍惚间仿佛还笑下,低声说:“是你啊。”
他声音非常虚弱,因为高烧造成喉咙沙哑,听得任家远心里十分难受,“是。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不会告诉别人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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