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力气咳嗽,那水呛得他脸色发红,眼底汪着盈盈水,仿佛是在流泪。
韩越缓缓坐在他身边,下下拍着他背,感觉到肩胛骨突兀支楞出来,硬生生咯着手。他突然也很想哭,鼻腔甚至感到很酸涩,但是眼底干干,疼得流不出泪来。
“是不是挺坏?
韩越知道他在愤怒,而且是从未有过愤怒。
如果他现在手里有刀话,可能会忍不住扑过来宰韩越也说不定。
——但是那又有什关系呢?韩越自,bao自弃想。
本来就是个渣,已经渣到底,反正再坏那就那样。
曾经幻想过生世,曾经期望过白头到老,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虚幻美梦,辈子都不可能有梦想成真那天。
韩越猛把杯子跺,拧着楚慈下巴把他脸硬撇过来,拿着药片就往里塞。楚慈咬紧牙关不松口,韩越就狠劲扳他牙齿,最终硬生生把他牙关扳开,手指在楚慈苍白脸上留下鲜红指印。
“你不好好吃药是吧?”韩越烦躁转两圈,突然停下来指着楚慈,说:“你以为没办法治你吗?”
“……”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快要死,所以你什都不怕,就心想着从此以后不用再骗也不用再忍受,自己快快活活解脱去?告诉你做梦去吧!老子他娘有是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慈突然睁开眼睛,望着韩越,嘲讽着轻轻笑下:“……你以为求死失败次,还会失败第二次吗?”
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们……都还活着。
仅仅是活着而已,除此之外,早就无法再祈求更多。
“……把药拿过来。”僵持很久之后,楚慈终于字顿咬牙切齿说。
韩越把药和水递过去,楚慈仰头全吃,喝水时候因为太急,甚至还呛好几下。
韩越几乎要冷笑起来,指着他连连说:“好!好!”
他大步冲出卧室,不会儿又猛地冲进来,把手里个方形盒子往楚慈面前拍:“你他娘敢去寻死!你这边断气那边立刻把这东西冲马桶里!有种你去寻死啊,去啊!现在就去!”
楚慈只看那盒子眼,猛眼神就变,连嘴唇都颤抖起来:“韩越,你……你……”
“怎?是个混账你不早就知道吗?”韩越拍李薇丽骨灰盒,咬牙切齿冷笑:“老实告诉你本来请人找块风水宝地,墓穴都是买地皮现挖,你要是乖乖吃药熬过去,保证好好把这母子俩安葬。你要是心想寻死,也行,老子让你们死都死不到起去!有种你试试看!”
楚慈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脸上气得变色,手指痉挛抓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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