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挡在秦川面前方正弘,以及更重要位置上严峫,就成最直接绊脚石。
“所以如果你真要责任划分话,担六成,黑桃K担四成吧。”秦川似乎感觉还挺有趣,说:“不过你应该庆幸出手是,优先目不过是把严峫弄出刑侦支队——换作黑桃K亲自动手话,可能就是不死不休局面吧。”
江停背靠着客厅角,半晌才像散发着刺骨寒意冰雕终于活过来似,从鼻腔中轻轻发出声笑,渗着毫不掩饰嘲弄:“照这样看来,还得感谢你跟黑桃K并不完全是条心。”
“哦,确实不是,跟那毒枭意见相左地方还挺多。比方说……”
江停还站在那里,秦川却突然不说,他摘下金边眼镜,放在身侧,用食指关节揉按自己眉心,就这大概持续
“枉还为你信任感动几秒。”
“只是觉得自己不该犯吕局那样错误。如果他在岳广平死后就开始怀疑你,或者在年前方正弘中毒时重点调查你,那事情应该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不同。仅仅因为你和岳广平是亲生父子关系,导致他在这年时间内几乎没有对你采取任何行动,吕局是难辞其咎。”
“吕局老……”秦川半天才感叹句,才用掌心搓把脸,说:“他也许调查过段时间,但很多事不是亲自去做,像灭口冼升荣、对老方那辆伊兰特车做手脚这种琐事……所以就算调查他也抓不到证据。老实说,你能怀疑到身上才比较让惊讶,可能因为你是局外人关系吧。”
江停不置可否:“黑桃K人帮你处理过很多‘琐事’?”
秦川说:“差不多吧。”
“那为什几次对严峫下手都是你自己来,黑桃K让你这做?”
秦川扶着额角笑起来,问:“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怎感觉你认准他想杀严峫,就这有罪推定啊?”
江停脸在黑暗中雪白僵冷,神情如手中枪口,纹丝不动。
“好吧,承认他手下人确实传递过这个意思,但……”秦川笑着摇摇头:“首先严峫这个人吧,从小家里有安保教育,长大后又当那多年刑警,外人要对他下手确实不太容易;其次毒贩在建宁公安高层渗透远远不如当初在恭州,所以如果想迅速往上爬话,安安稳稳等待黑桃K层层运作关系是很难,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动手。”
黑桃K在本地绝不止倚仗秦川个,在省里肯定也有关系,这点毋庸置疑。但建宁毕竟不是当年恭州,建宁作为拥有两套z.府班子省会城市,省厅对市局人事控制力度有限,如果想迅速把秦川提到至关重要权位上,仅通过省厅显然是不太容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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