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大概也意识到这样下去谈话要僵,便咳声,主动开口道:“这个星期父亲生日,特地找套文房四宝凑作贺礼。笔墨纸都是寻常玩意,唯独那方砚台是特地寻访来老坑端砚——礼单在这里,请您看下是否合意。”
他从西装内侧口袋中抽出只精美信封,双手举着递上去,顾名宗接过来打开看。
书房里静悄悄,片刻后只见顾名宗不动声色地“嗯”声:“眼光不错。”
顾远瞥向方谨,那意思是你看选得没错吧,却只见方谨眼睫微微动。
“平时心思多用在事业上,这些都是虚。”顾名宗收起礼单道,不过语气好歹还是缓和点:“听说你最近在跟明达航运集团谈笔合资航道合同,听着机会不错。明达航运背后是z.府人,这单如果能做好,以后项目前景会非常广阔;做不好话也会损失惨重,你得留点心。”
经显出时光痕迹,但并不显老,反而在沧桑中透出岁月带来成熟魅力——这种气势估计把顾远顾洋兄弟俩加起来,都难以望其项背。
“你迟几分钟,”顾名宗边翻书边道。
顾洋不卑不亢道:“刚才在外面碰见迟阿姨,聊几句才耽误。”
顾名宗不置可否,也不提他是不是真有叫迟婉如关注顾远未来妻子人选,只说:“做什事都要前想三后想四,提前把切有可能产生变量都纳入考虑范围。不然今天你来见耽误几分钟,明天在更重要大事上,也样耽误不成?”
顾远起身:“——是。”
顾名宗在南方运输业上堪称帝国奠基人,他说话无人胆敢小觑,顾远立刻郑重答是。
“明达上层洗钱猖獗,跟他们合作要小心,另外他们安保水平特别差……”顾名宗又指点几句,差不多都是对方公司内幕信息,片刻后大概有点兴味索然,挥挥手道:“你们去前面礼堂吧,待会再过去。”
顾远直十分仔细听
顾名宗这才冷冷道:“这大人,做事还这毛躁。”
在边上方谨把身体中心微微移到脚前掌上,心想这父子关系果然和外界传说样僵。
和顾洋相比,顾远最大吃亏之处就是没有个能在顾名宗面前转圜母亲。迟婉如虽然没能给儿子提供个有背景有势力母家,但这多年来在顾名宗面前说软话、吹耳风,关键时刻还能透点消息给顾洋,潜移默化中帮助是非常巨大。
而除这点之外,顾远还有另外个很不讨父亲喜欢地方就是,他确实跟顾名宗年轻时候太像。
狼群中头狼尚且年富力强,后辈却已长成太过锋利獠牙,即使是亲生儿子也样犯忌,顾名宗怎可能很喜欢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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