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快速说道:“有时候会以探索潜意识作为理由偷懒,那种时候感觉就非常好,像是在星河里漂流……”
唯缺点,就是这份工作也稍微有点儿寂寞。
他甚至没有多少电影可看,越往深处走,那些梦境就越破碎和晦涩难懂,就像是会活动印象派作家画。
在次漫长行走——很难描述这个“漫长”究竟是多久,凌溯只知道自己似
不知是从哪天起,那个狂热偏执、让身边人越来越警惕和不安疯狂会长忽然像是变个人。
严会长再也没提过什“对岸”或是“死者之境”,有人不小心提及都会被他劈头盖脸地训斥通。计划忽然变成“为人类锻造手术刀”,而凌溯这个最合适实验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困在颗梦茧最深处。
……那之后发生事,他们就都很清楚。
训练,受伤,抢救,考核,受伤,昏迷,抢救,和现实交错梦境,不断跳跃时间……
“日子比之前还不好过。”
垫个枕头:“严博士听就会模拟……他有百分之七十可能性会忍不住去尝试。”
虽然这些经历被凌溯轻描淡写地挑出有意思,但它们其实是几十上百年,甚至更久——而最令人绝望点,是身在其中人并不清楚什时候才是“醒来”那刻。
在梦里无法睡着,凌溯要清醒着度过无数个漫漫长夜。
那些都是极为真实体感,每天都是。
没有困住其他入梦者濒死梦域,就只有梦主记忆投影,这些投影无法真正交流和互动,也不是真正意识……这样场梦,就像是场无限长、允许身临其境体验高清5D电影。
凌溯第次对小卷毛承认这个:“甚至有点怀念扯着瓦格纳大声吵架尼采。”
庄迭握住他手。
凌溯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那只手上,他碰碰那些手指,又在恢复光滑掌心上慢慢画着圈。
他发现开口似乎没想那难,只是要尽量说得快点儿。那些伤口越是不怕翻检和触碰,越是证明它们已经彻底痊愈。
“不过拓荒者不错——喜欢拓荒者工作,每次被借去做教官都不小心超时。反正有当时还是第二代茧罩着,初代再生气也没办法抓回去。”
不论走多远,似乎都只有自己个真实人存在。
有太多人会在这种仿佛没有尽头漫长旅程里彻底迷失。
要最终连自己也忘记,逐渐变成团没有形状阴影——要自己和自己对话、把自己意识撕成两份甚至更多……
“有道理。”凌溯稍思忖,点下头,“严会长多半就是后者。”
在强制他不断进入濒死梦域同时,严会长自己也会进入那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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