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咬咬烟嘴,看向车窗外:“你知道,们——们爸妈,不太接受他眼睛。”
林松:“小竹十几岁时候,他们曾经试图劝小竹去做手术——移植角膜管用就移植角膜,角膜不管用就摘除眼球。他们觉得小竹有这个能力很——总之他们坚信,只要小竹没这个能力,就能和正常人样,快快乐乐地好好生活。”
“小竹是个很乖孩子,所以他觉得都是自己错,只要没有这双眼睛,只要把眼睛毁,就什事都没有。”
“这想次数多,等到他受刺激,控制不自己时候,就……”
林松扯扯嘴角:“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道…
钟杳拿过那份诊断书:“医生说,小竹眼睛受过不止次伤。”
林松身形不着痕迹地微微僵。
钟杳钯诊断书收好,声音轻缓:“有点在意这件事。如果不方便话,不说也没关系,不会问他……”
“都是过去事……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没想到这些事到现在还是隐患。”
林松微哂,抬手遮住眼睛,慢慢揉着额角:“其实——就算你直接去问小竹,小竹大概也不会不告诉你。”
于推开门,把循声准确扑过来经纪人稳稳接在怀里。
*
铺天盖地新闻也有反效果。
消息传到国内第二天,林松就抛下国内摊子事,火急火燎地订机票直飞美国,攥着钟杳肩膀险些把人晃出脑震荡。
林松到时候已经是深夜,林竹这两天直听话早睡,这会儿已经躺下睡熟。要不是钟杳睡前看眼手机,都不知道林松居然就这飞过来。
钟杳摇摇头,递过去支烟。
林松接烟没抽,咬在嘴里过干瘾,声音含混:“和你说过吧?小竹他——他有时候,不是太能控制自己情绪,可能做出些比较失控事来……”
钟杳心口忽然狠狠疼下。
他记得林松和他说过这句话,还记得林松那时候莫名其妙地叫他多担待多小心,却并没能对这句话意义产生多直观印象。
那时候他还点儿都没意识到,这句话下面藏着都是多惨烈伤痕。
“恢复得很好,已经能稍微见光看东西,还要每天滴眼药水,这几天尽量不用眼睛。”
钟杳这两天都陪着林竹在家,事无巨细地跟林松解释:“反复跟医生求证过,那边打包票,不会伤到眼睛,视力也不会下滑。”
林松皱紧眉头听半晌,又看遍美国医生诊断书,总算稍稍放心,松口气:“还好还好……”
钟杳稍沉吟,还是开口:“能问件事吗?”
知道弟弟没事,林松颗心都落下来,放松下来懒洋洋靠在后座上:“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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