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心中不安,上前步想要说话,已被高继勋拦个结实。
黑衣护卫半蹲在狱门前,像是不知众人各怀心思,将云琅虚垂手腕拿过来,执住腕脉云琅身上冰冷,阖眼静躺着,脸上不见血色,只鼻间还有隐约气息。
黑衣护卫凝神诊刻,起身道:“内劲全无,经脉瘀滞,应当是力竭昏迷之象。”
高继勋拦着连胜,原本得意神色忽然变变:“怎会?!”
“在下与诸位无冤无仇,不必说假话。”
高继勋耐性耗尽,手扶在刀柄上,几乎就要动怒。
千钧发间,卫准已大致懂几人针锋相对之处,稍颔首:“既然如此,不如挑个大家都放心人。”
卫准抬头,朝大理寺卿拱手:“姚大人,借您护卫用。”
大理寺卿愣愣,回头看眼身后黑衣护卫,欲言又止。
连胜皱紧眉,倏而转头,看向卫准:“大人!”
见,并无实证。”
高继勋被他二人先后堵个结实,立在原地,面色几乎阴鸷。
卫准缓步过来,扫眼云琅:“俱无证据,难以宣判,又因被举证之人伤重,允以监外待提。”
卫准抬头,看向高继勋:“大人可有意见?”
“既然连开封尹都有意偏袒,自然无人敢有意见。”
黑衣护卫看他眼:“高大人家传清明煞,碎经脉毁丹田、废人根基是把好手,若用来诊脉,只怕不如在下。”
高继勋脸色瞬间沉冷,寒声道:“放肆!你——”
“高大人让让,下官是文人,听不懂什清明谷雨。”
卫准道:“既已查清,便送回
卫准神色平静,视线仍落在大理寺卿身后那个黑衣护卫身上。
静片刻,黑衣护卫点下头,走过来。
连胜看着他,心中骤悬。
云琅虽然已易容,看不出本来样貌,但体内经脉内力都是云家特有功法。内行上手探,自然能知端倪。
连胜在外悬心吊胆地守半日,找来开封尹、提前点那把火,却终归不知王爷与少将军都做多少准备,是否提前应对这层发展。
高继勋立半晌,冷声道:“只是这护卫是真伤重,还是假垂死,本将军要亲自看看,才能甘心。”
卫准是文人,并不知此中轻重,稍沉吟:“可——”
“慢着。”连胜沉声打断,“在下小人之心,怕高大人趁把脉时,暗中做些别不堪之事,不敢叫高大人亲自触诊。”
高继勋已蕴足内力,只等击致命,被他当场说破,脸色愈加难看:“等闲内功深厚,都能瞒过医官,假作伤重之象。不准触诊,此人便仍有盗匪嫌疑,恕本将军不能放人。”
连胜心中焦灼,却无论如何不敢将此时云琅交到他手里,寸步不让,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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