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被他说中,讪笑下,给梁太医奉杯茶。
萧朔坐在榻上,缓过那阵目眩,睁开眼,看着梁太医。
“看老夫做什?”梁太医呷口茶,“你伤没事,这几天别动气,别争吵,别上房。没事就多活动活动,也别老躺着。”
梁太医嘱咐顺嘴,看他眼,恍然:“对,你不上房,是里头那个……”
萧朔被再三捉弄,平平气,出声:“梁太医。”
梁太医起最后枚针:“把他弄醒,老夫去看另个。”
老主簿喜不自胜,忙不迭应,正要小心将王爷唤醒,萧朔已睁眼,单臂自榻上撑坐起来。
“王爷!”老主簿忙扶他,“您小心些,伤还没收口——”
萧朔扯动腰侧伤处,阖眼压压:“不妨事。”
“不妨事。”梁老太医坐在边上,学着他语气,气得吹胡子,“个两个都拿碧水丹当糖豆吃,回头老夫不替你调理,叫你们自己熬,看妨事不妨事。”
琰王府。是延医用药,是入宫请太医出诊,由琰王府自行处置。”
高继勋惯在朝中借势仗势、呼百应,此时竟被这些人围堵,步步维艰,时竟没底气。
卫准目色平淡,静静负手,立在他面前。
僵持半晌,高继勋咬紧牙关,慢慢挪半步。
连胜没心思同他计较,朝开封尹与大理寺卿施礼,压下心中无限焦灼,带殿前司匆匆将人领出大理寺地牢-
梁太医扫他眼,迎上萧朔黑沉眸底压着情绪,莫名顿,没再扯闲话:“放心,你不是给他吃化脉散?”
两人并被送回王府,梁太医早让老主簿请来在府上坐镇,紧赶慢赶,手个诊脉。
萧朔外伤被处理得格外妥当,梁太医也没什可指摘地方,只能叫人
碧水丹药力凶猛,能保人心力不散,但若是用便放置不管,却后患无穷。
萧朔不常服碧水丹,对药力敏感,又在服药时震伤脏腑。若非及时回府休养、以针灸药石纾解,保不准还要再多躺十天半月才能养好。
“这不是多亏您在?妙手回春,医者仁心。”
老主簿如今个两个哄得熟透,笑呵呵朝太医拱手:“如今谁若再敢怀疑您医术,琰王府第个不答应……”
“别急着说。”梁太医被哄得顺心,理理胡子,“还躺着个呢,若是治不好那个,你们琰王府还是头个不答应。”
琰王府正门严严实实关三日,第四天傍晚,终于重新见人进出走动。
漆黑夜色里,廊下风灯叫雪埋大半,又被劲风割开雪层,剥出烛火融融亮光。
书房内,梁太医擦去额间汗水,长舒口气。
老主簿悬着心,屏息看半晌,蹑手蹑脚过去:“您看……”
“这个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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