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回过神,不由失笑:“便说他们两个瞒不住,偏要打赌,如今末将要赢来两坛好酒。”
“好说。”云琅道,“往后若还有赌约,只管找,赢七三分账。”
连胜领禁军大军缓行,路高悬着心,只牵挂云朔战局。此时见云琅,胸中已安定大半,畅快抚掌:“言为定!”
“商兄,严太守。”
云琅眼里透出笑意,横枪抱拳:“路辛苦,此处便是常胜堡,上去说话。”
“谁说是对面帮手。”
云琅哑然:“大水冲龙王庙,参军不认得自家人?”
景谏愣,用力揉下眼睛,定睛细看看。
云琅单手撑,在断墙残门处借力点过,横枪迎面截住那支骑兵,正拦在主将面前。
骑兵偃旗息鼓趁夜疾行,本就为掩人耳目。此时忽然遇见这般正大光明劫道,时俱都怔住,竟险些忘反应。
亲兵营与朔方精兵早训练有素,随之悄然隐没,景谏轻手轻脚来到隘墙边,朝下望,愕然瞪圆眼睛。
平日里山高路险、难得有人走白草口,竟忽然多出支同样沉默疾行精锐骑兵!
天色将亮未亮,隘墙下叫草木遮蔽着,仍沁在如水暗色里。
这支骑兵人数不多,却看得出军容整肃,衔枚裹蹄,若非行进间难免有些声响,几乎难以发觉有兵马从这条不起眼小道路过。
“可要伏击?”
景谏扒在隘墙前,瞪酸眼睛,仍不曾找到这支骑兵哪处能看出禁军痕迹。云琅已与三人登上常胜堡,进前朝遗存半座堡台。
亲兵手脚利落,搬来几块干净条石,又特意在上面铺层隔凉麻葛。
“大军走到吕梁山脚,歇在临泉镇,在严太守酒楼里遇见商大人。”
连胜不怕冷,随意落座,拧开水袋灌口水:“位前云州太守,位如今大理寺卿。二位都以为对面是襄王密探,末将眼睁睁看着他们彼此试探天,竟险些真打起来……”
“何人!”
连胜心头警醒,厉喝声正要防备,借晨光看清眼前人,愕然瞪圆眼睛:“少将军——”
“连大哥,来得正巧。”
云琅收起银枪,扫过他身后绑蒙面巾两个亲随:“人倒在这里凑齐……甚好。”
“少将军认得出来?”
景谏蹙紧眉,低声道:“派出小股精兵绞杀,不出动静……”
云琅看向隘下:“不急。”
景谏有些不安:“从此处过,是奔着应城与云州去。”
景谏是龙营参军,在朔方军时,并不曾同云骑并单独打过仗。
他心中仍牵挂应城下战力,犹豫刻,还是低声道:“轻骑兵叫们带出大半,城下兵力既要围城,还要对付朔州城内金人驻兵。若对面还有帮手,只怕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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