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迈入门那刹那,也不知道是不是容斐错觉,他感觉这观内平白比外面暖和丝。
容斐左右看看,觉得兴许是香火太盛缘故。
两人被领到殿后个小院。
院内清静,地面上覆着层薄雪,有个面相柔和青年正躺在廊下贵妃椅上昏昏欲睡,哈欠连连。
见到顾惊寒和容斐,他就瞪大眼睛,蹦起来三尺高:“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怎来得这早?你们……都想起来?”
经过长青镇事,他如今也算半个入门人,回来在火车上让顾惊寒好好教导番,略懂些。
“算是。”顾惊寒道,“凭此,或有三成可能成功镇压天魔。”
前世事顾惊寒没有详细告诉容斐,而是拣出天魔之类关键叙述遍。容少爷当时听完,瞪大眼睛,只说仨字:“没听懂。”
不过他也知道奉阳观重要。
奉阳观离海城不远,所在山不高也不矮,山林茂密,山腰以上终年有雾气缠绕,青黑檐角雕坐着祥瑞,若隐若现,连带着悠远晨钟声也变得模糊朦胧。
多做些准备。
穿戴洗漱完,顾惊寒和容斐下楼。
容培靖惯例早早出门,容夫人在餐桌边慢悠悠吃着饭,见两人下来,拉着两人手个劲儿说“瘦”,容斐被逼吃好几个煮鸡蛋,顾惊寒也被多添碗粥。
吃完饭,两人策马出城。
细雪如尘,纷纷扬扬,落到地面便洇湿片。
语气熟稔,毫不见外。
仿佛他们师兄弟三人从未有过数百年距离,而只是几日不见。不过对于长睡不醒长青来说,还真是几日而已。
顾惊寒将青年五官轮廓与教导自己十二年师父对比,淡淡道:“师父,您越活越年轻。”
长青走过来,理直气壮:“大师兄,让收你为徒可是你自己说
沿着石阶上山,顾惊寒抬手叩门。
不多时,阵脚步声传来,大门打开道缝隙,个有些木讷小道士探出头来,他定睛在顾惊寒身上看眼,便开门。
小道士打个稽首:“二位请进,家师等候多时。”
顾惊寒回礼,两人跟着小道士走进门内。
奉阳观与那些香火鼎盛大道观没什两样,烟气袅袅,四处俱是焚香余烬之气。
街边枯冷干枝积细细小撮,微有风过,便如白沙浮落,擦过行人撑起伞。
容斐欣赏着眼前雪景,忽然道:“说起来,奉阳观以前去过,小时候,和母亲去上香。但没什印象,只觉着无趣,去过次就再没去过。”
“奉阳观,与其说是道观,不如说是件器皿。”顾惊寒与容斐并肩而行,淡声道。
马蹄溅起点点雪泥。
容斐诧异:“器皿?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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