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济和堂与培元堂事情,除九流会和杜天明那边,应当还有宣家插手。”
郁镜之忽然开口道。
眼前波光粼粼,清风徐徐,令人心神舒畅,郁镜之便也懒散下来,嗓音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子猫儿般慵懒劲儿。微热鼻息透过单薄衬衣,吹进楚云声腹部,让他肌肉轻轻紧紧。
楚云声道:“宣清河?”
郁镜之点点头:“他接走凤湘班那个叫李凌碧,虽没那块地,却还是要办什厂子,要做西药,但这东西洋人尚且没弄出多少来,他们进展便可想而知。”
“喜欢这些。”
掌心裹住截手腕玉石雕磨般,温凉细滑。被突然握,有刹那紧绷与僵硬,像是成段木讷枯枝。
但也只有瞬间。
那片皮肉与筋骨很快松软下来,驯服而又弧度契合地放任自己,依在这处温热手掌中。
郁镜之眼睛极黑,如银盘里盛两轮黑亮圆月,在昏黄柔和光线里,遮去锐利,呈现出种摄人心魄真诚与清澈。
嗓音平平淡淡,温润如这夜晚清凉风,并没有多少感怀或慨叹情绪在里头。
若真品味,唯有释然。
楚云声道:“离家时还小,回来后也未在海城待过几日,如今看来,满眼俱是陌生。但你说过这里,也就熟悉这里。”
郁镜之侧过脸,扬眉看楚云声眼。这人比他年纪小些,却比他高上半个头还多,明明惯常副冷淡面容,但认真去看时,却总能觉出股奇异温暖感,水般,仿佛能从心尖上满溢出来。
“等过些时日,风平浪静,便带你转转如今海城。”郁镜之轻声笑道。
“后来还
他与楚云声对视着,轻声道:“怎不喜欢女人?”
“天生事。”楚云声道。
郁镜之笑起来,没再说话,就任由楚云声拉着,走到苏州河畔株柳树底下,坐在被枝条半掩住长椅上。
两人本是并肩坐着,但坐着坐着,郁镜之脑袋便滑下来,长腿又是抬,正好换个姿势,躺到楚云声腿上。
楚云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腰上,他便拧过腰身,将脸朝楚云声腰腹间埋埋,倒也不嫌闷热。
楚云声道:“好。楚某记着。”
闲聊间,两人转过街角,远远地望见苏州河畔浮华热闹,阵阵香风与袅袅乐曲飘来,有歌女在倚门低吟浅唱,往来俱是西装革履、长袍马褂体面人。
楚云声立在灯下,注视着街道另头迥然不同景象,几乎难以想象,这纸醉金迷与安谧沉静只有百米之隔。
“楚少喜欢那些?”郁镜之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云声收回视线,望向身侧郁镜之,然后突然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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