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待谁也不敢亏待她去啊。
只是她们是来入宫伴读又不是入宫享福,太好也真说不过去,历朝历代也没有把伴读供起来先例啊。
长公主这发话,差点没把他们给愁死。
但到得申时初刻,源源不断新东西便都流水似从内务府送过来,管事太监张脸笑得跟抹蜜似,只对姜雪宁道:“长公主殿下发话给姜二姑娘屋里置办置办,奴等也不敢马虎,应摆设连着被褥都换上顶好,您瞧瞧?”
仰止斋里众人正议论今日遇着燕临事儿。
别过燕临等人,姜雪宁她们就回仰止斋。
沈芷衣少不得拉她去屋里坐下来,单独问她同燕临是怎回事。
姜雪宁自是句也说不出。
沈芷衣看她这模样真是干着急,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可终究是半天也撬不出句话来,便只能道:“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等你想说定告诉。若燕临欺负你,本公主必定叫他好看!”
姜雪宁无奈,只能谢过她好意,好说歹说,颇费番口舌才把沈芷衣给送走。
不少,往年在战场上留下旧伤复发,伤口有些疼,所以没上朝罢,倒是没有大碍。”
谢危便点点头,道:“世子心里有事。”
燕临心头微凛,却时摸不准他是什意思。
谢危却是拾起旁琴囊,将姜雪宁丢在这里那张蕉庵套上,与他那张峨眉道,挂在偏殿东墙。
他背对着,燕临看不见他神情。
如两人关系近,且燕临又要行冠礼,那不久后便可谈婚论嫁,关系上也没必要太过遮掩,调侃
偏她走时还闹脾气。
在姜雪宁屋里坐会儿见她这里摆设简单,出门便教训那些伺候宫女,道:“你们是怎伺候?这屋里暖炕不烧,花瓶不插,锦凳太硬,连点入眼摆设都没有,哪里像是女儿家闺阁?都给本公主报上去,统统换上新!告诉那帮看人下菜,下回本宫来见着若还这寒酸,叫她们吃不兜着走!”
宫女们吓个战战兢兢。
这话传到管事女官、太监和顶上内务府那边,更是焦头烂额,大呼冤枉。
谁不知道这姜二姑娘是长公主殿下钦点入宫伴读红人?
只能听见他平静之下微微流淌着波澜声音:“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谢某少时学琴笨拙,幸赖名师悉心教诲,至今不敢忘先生所诲,‘水滴石穿,聚沙成塔’,二十三载方有小成。燕世子性极聪颖,固然点即透,不过圣人都不免有惑,世子有惑也在所难免。若信得过,往后也如延平王殿下般来找便是。”
“……”
燕临瞳孔微缩,凝眸望着他。
谢危转过身来,却只淡淡朝他笑,道:“走吧,他们该等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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