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珏面上
晕红渐渐褪去，抬眼看
萧乾
眼，轻声道：“你那些……怕看得多，损破，便都收起来。”
萧乾沉默会儿，等方明珏收拾完，合上箱子，爬上床，才膝盖屈，半跪在床上，搂着方明珏肩背，低声叹道：“陛下，你这是要
死啊。”
方明珏下意识反抱住他，微微怔，便听萧乾接道：“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话音未落，便眼疾手快地抓住小皇帝砸向他胸口手肘，顺势向上拉压，按在床头，唇舌也随之压下。
方明珏挣扎下，“放开。”
萧乾顿，手松开，微抬起身。
床沿上伸，手搂住方明珏后腰带进怀里，手扬扬手里信纸，挑眉低笑：“就这
想？”
迷蒙眼看见那沓信纸，才恍然惊醒，这不是梦。
方明珏睁下眼，随即又飞快地闭上，整张脸扎进萧乾颈窝，只露出截慢慢晕开薄薄绯红纤白后颈。
萧乾心头动，垂首舔上去。
方明珏肩胛微微缩，整个人颤抖下，然后抬起头来，吻下萧乾脸上伤疤。伤疤难得愈合得很好，不复当初狰狞，但仍将萧乾整个人面貌改变许多。
方明珏将他推起来，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绪。他抿抿唇，抬手去解萧乾腰带，低声道：“来……想看看，你受多少伤。”
萧乾摸摸方明珏脸颊，不动，任由小皇帝慢慢解开他腰带，扯开他衣襟，道道地抚过他身上伤口，下下吻过他疤痕，然后按着他肩膀，红着眼眶，慢慢坐下。
烛火昏沉，光影缭乱。
满满抱怀，连骨血都在拆融。
萧乾在摇晃中吻着方明珏后颈，感受着他恶劣地咬在自己肩头疼痛，英俊眉眼慢慢被窗纸透来天光映亮，瘫融开恍惚光晕。
“是瘦。”萧乾捏捏方明珏腰间，道，“辽东没什吃食，不过羊腿烤得不错，改日抢晋军肥羊，烤给你吃。”
方明珏胸膛微微起伏着，时心绪难平，口中却淡淡道：“你怎来？晋越边境离不得你，没两日便到，这趟跑来，你太累。”
“想你，就来见你，”萧乾笑道，“咱们行军打仗，就讲究个心定神宁，顺心意。若是强自压抑，心思不定，仗也打不好。芝麻没捡到，西瓜也丢，何苦来哉？”
方明珏掀被子起来，红着耳朵收拾他床上东西，低声道：“都是歪理。”
手指按到信函时，却被萧乾握，缠着手指摩挲，戏谑地问：“你临摹这些做什？看这狗爬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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