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
那汉子又是几脚朝她面上蹬去,直把人踢得面目青紫。这时候其他人也都朝着楚洵围过来,尽管人群中有少数人像这青楼姑娘般想要阻拦,但终究绵薄无力。就像激流中片浮叶,很快被冲刷覆去。
“公子——公子
“怎办,夫君,好怕啊……”
“阿娘怕,不想被吃掉!”
更有甚者,压低声音道:“鬼王说也不错……所谓善者,皆有所图,们以前见多这样恶心狗官,楚……楚公子虽然眼下什都没做,但你看他样子,魂不守舍,谁知道他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丧心病狂事情来!”
有人听到他话,竟不曾反驳,反而窃声应和:“你说不错,别到时候他报复心起,坑害们所有人!临阵反水,这种事情前朝又不是没有过……”
忽然间有个汉子冲出去,嘴里喊着:“抓住他!抓住他们就能活下来!”
人朝着楚洵看去,眼中已开始跃着阴森光泽。
楚洵终于抬起头,他个人立在花树下,静静地看他们眼。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良久之后,才道句:“事已至此,害你们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鬼王令人毛骨悚然长啸回荡在结界上空,“好极,好极,他不会害你们。若是信他,便随着他去吧。但若是信——”
他声音愈发高亢,几乎要把人耳膜撕碎,直扎进心里。
“若你们信,便会即刻得到褒赏。可以让你们死去亲人都回到你们身边,只要你们交出楚洵,只要你们把他——给交出来!与他怨仇深刻,与你们并无瓜葛,交出楚洵,你们不必背井离乡,交出楚洵,你们可以阖家团圆,把他叫出来,切就都结束。”
四下竟无人响,良久之后才有个年轻女子站出来,拦在他面前,声音细软却很坚决:“大丈夫怎能恩将仇报至此?”
“滚开!”那汉子把将姑娘踹倒在地,朝她面上唾口浓痰,“你个陪男人睡觉臭□□,无牵无挂,有你说话份?老子上有老下有小,老子不能让自己家人受委屈!楚公子,对不住!”
说着就要去擒楚洵。
岂料没走步,腿又被人死死摽住。那汉子低头,勃然大怒:“臭婊/子你还敢拦着?你是要大家陪着你送死吗?”
姑娘愤然道:“虽是个勾栏女子,却也能分是非对错。猫猫狗狗都知道报恩,何况是人?”
鬼王幽幽道。
“天亮前,在城隍阁等。”
声音消失。
人群从死寂,慢慢生出丝异样喧闹,所有人都往楚洵那边看。而楚洵也看着他们,神情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安宁。
有人开始无助地喃喃:“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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