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墨燃便愣会儿。
他脸上带着种茫然,那种茫然像极是无家可归弃犬,他就这样怔怔地出会儿神,而后闭上眼睛。
曾经无数次畏惧这件事情发生,可当审判真来临时,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平静和安宁。
好像个惴惴不安逃犯,终于被押解进牢狱。
墨燃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
他声不吭地忍心口处剧痛,慢慢地把散落地衣衫拾起,默默地替楚晚宁重新穿上。
这些衣服穿很久,因为他几乎不敢去动楚晚宁腰部以下位置,大腿青紫斑驳痕迹无疑昭示他刚才都做些什,也昭示楚晚宁此刻究竟会有多痛。
他也不敢去看楚晚宁脸。
那双眼睛里此刻会有什?
血山石窟内,墨燃抱着伤痕累累爱人,时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他忽地想到那个雨夜,在无常镇客栈里,怀里人曾是那样青涩却热切,与他翻滚缠绵,耳尖通红地,低声问他舒不舒服。
那个时候,他曾在心里赌咒发誓,这生定不能再伤害楚晚宁半分,他想要循序渐进,小火慢煨,他想要点点地让楚晚宁适应□□,最后给楚晚宁灵肉结合战栗。
他做过许多打算,有过很多念头。
甚至设想过无数次,他们第次真正结合,会是在什时候,什地方,天边是霞光还是星斗,窗棂落着海棠还是杏花。
他站在那方凄清囚室里,环顾四周,从前所害怕、所逃避噩梦终于既成现实,心底里竟好像块石头落地。
逃亡时永无宁夜。
而堕入网中后
失望,愤恨,空洞……
他不愿再想下去。
墨燃花很久,才把楚晚宁衣衫穿好,这个时候他头已经很疼,浑身都沁着冷汗。
他不知道这种疼痛究竟缘何而来,大抵是跟刚才心脏里缺失那两样东西有关。他忍着疼,握住楚晚宁冰凉手。
实在没有勇气去看楚晚宁脸,所以他就那样盯着那只手,踟蹰许久,轻声问:“师尊都想起来?”
但他唯独没有料到会这样。
□□交融,肌肤相贴,他们这辈子第次结合竟是那荒谬,痛楚,而又疯狂。
两人都疲惫至极,墨燃躺在他身边,胸腔里渐渐生出种极为特殊感受,似乎心脏里有某个洁白东西在剧烈震颤,而后地裂天崩,犹如百年巨木被连根拔起,带着簌簌泥沙破土而出。
那个纯洁东西,似乎包裹着他心脏里某种肮脏而可怖东西,疯狂地向外挣扎,黑白两样东西极速从他体内挣脱而出。
他不知道从自己心脏里窜逃出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他没有闲暇去多想,因为楚晚宁说:“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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