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又补句:“没有之。”
“哈哈哈。”这回梅含雪是真拍腿笑出声,他笑片刻,对薛蒙道,“其实当掌门就当掌门,也不定要有这多规矩吧?你看孤月夜姜曦——他活多自在。”
这不提还好,提,薛蒙原本放松背脊又绷紧。
在旁人看不到地方,华贵金丝绣线宽袖下,他十指不由自主地捏紧,心中极不是滋味儿。
其实,他几天前刚刚到孤月夜去过。
“唉,你们不知道,这些天可真累死。”
薛蒙见四周无人,梅家兄弟也没有带其他随扈,立刻放松身子,长吁口气。
“璇玑长老每天叮嘱十七八遍规矩和礼数,以前哪里学这个。现在是连人话都不会讲,开口闭口都是三个字两个字,璇玑长老跟说,这叫言简意赅……”
梅含雪忍不住以手掩在嘴边:“噗……咳咳。”
薛蒙看他眼,有些不耐烦道:“你要笑就笑吧,别装咳嗽。”
平息,众位长老与弟子皆无太大损耗,实力依旧得以保全。
这样来,在重新洗牌修真界,死生之巅竟跃居于前三,再也不是往日落魄穷酸、任人宰割模样。
“梅公子,尊主在舞剑坪等候二位。”
此时正值死生之巅晨修时分,弟子大多在校场操练,舞剑坪空旷宁静,只有个身着华服男子,负手立在白玉雕栏前,望着山下云峰缭绕榛莽红尘。
梅含雪与大哥走过去,脚步踩在新修青草地上,发出沙沙细响。
大战时姜曦伤很重,得亏他派中灵丹妙药多,门徒又都是精于药理之辈,所以好容易捡回条命来。但是命虽保住,健康却不复从前,更令人不安是姜曦已经受到魔气侵扰,身体发生些异变。
“会怎样?”那时候,薛蒙站在姜曦房门外,问孤月夜侍药长老。
侍药长老答道:“说不好。魔门已
梅含雪翩翩公子,温雅道:“不,不,怎可取笑薛尊主。”
“你可千万别这叫。”薛蒙皱着鼻子,“已经受够。”
还是当大哥沉稳,梅寒雪道:“忍着,从今往后,你是要忍辈子。”
“……”薛蒙干脆又把头转过去看着山巅云雾,“你可真成,这是继位以来听到最丧气句话。”
梅寒雪:“……”
听到动静,那男人并没有回头,而是叹口气:“来?”
“来。”
“等你们好久。”
梅含雪忍不住笑出声来:“子明,你怎这样讲话。”
那个男人转过身来,确实是薛蒙没错,依旧是英俊到几乎有些骄奢眉眼,面目间残有些青年稚嫩,他看到梅家兄弟,眉眼间紧绷稍微垮些,眼神流露出丝属于昔日茫然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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