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停下脚步，“这位是……”
“哦，这位是尊主
近侍。这些年帮着尊主负责打理孤月夜大小内务，不常抛头露面，但很受掌门器重。”长老笑
起来，看得出他对这个青年有些忌惮。
薛蒙不咸不淡地“嗯”
声。
青年行完礼，见对方还在盯着自己打量，于是抬头笑下。
这个距离，他抬头，薛蒙就能将他看得清晰仔细，虽然薛蒙从来不太过分关注别人外貌，但依旧注意到青年出众长相，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而温柔，里头仿佛点着无数星辰。
“是。”顿顿，见薛蒙欲言又止，长老问道，“敢问薛掌门还有什
吩咐？”
“……算，也没事。
走。”
长老很客气：“多谢薛掌门亲自来这趟。”
虽说薛蒙之前与姜曦多有龃龉，但那是当少主时候。如今成掌门，孤月夜人自然不会无故怠慢。
几位长老与医官陪着他步下碧瓦飞甍扶摇殿，孤月夜终年有灵力流转，故而百花盛放不分时节。薛蒙侧脸望去，见霖铃屿虽落着微雪，但清寒中依旧是片锦绣繁花，以杜若尤盛，心中也不知是什滋味。
经千万年不曾开过，所以人间也没有关于修士如果染上魔气记载，目前看来，尊主暂且无事，但是也不清楚以后对他会有什影响……”
薛蒙目光悒郁，往屋里又看眼。
碧色纱帐重又重，往复三重，遮住入口，莫说姜曦此刻模样，就连孤月夜掌门卧房是什布局，从外面都瞧不清楚。
“能医好吗？”
长老摇头道：“恐怕很难。”
真
他慢慢走下飞廊，木板在脚下吱呀作响。
忽地，檐角兽首铜铃璁珑，薛蒙抬起眼，见拐角处个与自己年纪相若青年带着两排佩刀随侍迎面走来。那青年眉目极俊，肩膀很宽，晨曦里张面目散发着说不出柔和朝气。
饶是薛蒙眼高于顶，也不由地多瞧他几遍。
“薛掌门。”
狭路相逢，青年首先停下，行个礼，端正而不卑。
“……”
心中焦躁愈发鲜明，薛蒙闭闭眼睛，说道：“若有所需，可随时来死生之巅找。”
那长老虽不知为何薛蒙和姜曦之间发生什，但也隐约觉察两人关系微妙，便从善如流地作礼：“如此，在下便先多谢薛掌门。”
薛蒙摆摆手，又将目光投向那幽深帘帷罗帐。
他其实很想进去看姜曦眼，可派之主就寝之地恐怕比深闺还要神秘，旁人哪能轻易踏入。何况姜曦还没醒，孤月夜其他人也不能做主放他进去。薛蒙实在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便蹙着眉头道：“姜掌门雪凰，已送还于贵派奉剑长老。到时候记得跟他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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