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又灵巧。
只轻轻抬转,木牌就已经好端端地挂上。
沈独是半点都没往别方向去想,只道:“不言不言,那就是不说话,这法号与你倒是相得益彰,蛮好。”
“……”
僧人唇线微抿,看腰间还在晃荡木牌眼,嘴唇微微翕张,眸底也闪过什,似乎就要开口。
沈独翻看下,下意识以为这是令牌或者腰牌之类能证明身份东西,于是手掌翻,抬首问。
“你法号?”
十来天过去,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僧人帮助,从伤势治疗到日常吃用,虽然打听天机禅院事情,甚至打听那个见鬼善哉,可从来没问过僧人法号。
平日里称呼,要和尚,要喂,甚至是……
秃驴。
忍。
沈独下挂满脸笑意,纯善得要命,眼底带几分疑惑:“怎?”
僧人看他眼,不说话。
退开后,照旧把碗筷都取出来放好,然后便要进屋抄写经文。只是将抬步时候,又被拽住。
还是沈独,还是刚才拽他衣角手。
波澜。如同掉进去片枯叶,荡开寂静涟漪。
沈独在里面看见自己倒影。
张完美皮囊,带着点藏不住邪气,是旁人看不清、但他自己却可眼看出来坏。
坏到骨子里。
也许是觉得不很对,僧人微微抬高自己身子,拉开与他距离。
可末又悄无声息地闭上。
这时候才抬头沈独,自然半点没察觉到这点异状,只盘腿坐在盘碗前,将筷子朝肘子上插,就给戳起来。
他挑着看得最顺眼块肉,口咬下来。
然后忽然想起什似,侧头看还没走开僧人,笑着道:“对,下想起来,昨天看你经文,说什佛祖曾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你说要是那鹰、要是
咳,这和尚没跟他翻脸,算是脾气很好。
现在这问,当然显得有些突兀。
僧人当然没想到他会这问,时没应。
可也还不等他做出什回应,沈独已经又自顾自把这木牌子给他挂回腰间。
虽是练剑手,可没有半点多余茧皮。
只是这次,他拽不是衣角,而是悬在他腰间块六寸长、两指宽浅褐色木牌。
修长苍白手指,轻轻勾,就给拽下来。
什花纹都没有,就正面端端正正地刻两个规整篆字——
不言。
“不言?”
他却下挑眉,眯缝眼。
心里那恶意又茬儿茬儿韭菜似冒出来,割都割不干净。沈独忽然觉得牙很痒,想要口咬上这僧人喉咙,当条真正“蛇”。
只可惜……
眼下这还是温暖着他、也喂养着他农夫。
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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