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他,家教慎严,从来只在话本子上看过那些情爱之事,兼之当时满怀着恐惧与恨意,几乎满脑子昏沉,完全不知道是怎做过来。
他只记得很紧,出血。
但是整个过程里,那个掌握着他生死也并不比他大多少男子,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没有脱衣服。
裴无寂能看见,只有他漂亮修长脖颈,被细密汗珠覆上层,有湿润发缕坠下来贴着。
曾经,他最恨就是沈独。
可如今最爱……
也是他。
第次见到他,他当他是杀害自己满门罪魁祸首,想要报仇。可他手里没有刀剑,也根本没有对抗他力量。
他以为沈独要见他是要斩草除根。
之癖传言,不过因为六合神诀反噬。从头到尾他就不是什色令智昏人,更不曾对他生出半分多余感情。
偶尔,他也会忐忑而满怀期待地询问沈独:你为什不杀?
他在心里希冀着个超出预料回答。
但沈独答案总是沉默。他会用种平静、也让他看不懂目光,注视着他,却从来不曾言语。
今天,是沈独第次主动提起这话题。
压在软榻上手指则用力地蜷曲,隐忍而脆弱。
少年第次很快。
结束之后,眼角发红、眼底也盘踞血丝沈独,便用力地掐住他脖子,只需手指再往里轻轻扣,就可以杀他。
那刻,裴无寂从他眼底,竟也是看出恨意。
只是转瞬这恨意就化作无边嘲弄,又随着那冷光散去,变作股深重难解悲哀。
可他怎也没有想到,这个漂亮而苍白偏又强大到令整个妖魔道俯首男人,问他第句话竟然是——
“你以前抱过女人吗?”
裴无寂没有抱过女人。
他抱第个人是男人。
这个男人名叫沈独。
手中佛珠,轻悄悄地转,这里面藏着就是整个武林都垂涎不已三卷佛藏,可他这时候竟没生出立刻研究查看心,反而心淡不少。
沈独笑声。
然后将目光重新移回画上,淡淡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很像是当初。既没有自保之力,又没有狠绝性子,是案板上任人宰割鱼肉,又害怕、又挣扎、又绝望。等待着头顶上,不知何时就会落下屠刀。恻隐之心,只留给惜命人。”
恻隐之心,只留给惜命人。
这句话话音落地时,裴无寂便感觉到那种彻骨冷寒,也明沈独还未说出口那些言语:“所以你留在身边,也不过是因为知道虽有复仇之心,却始终举棋不定。因为旦事败,代价将是无法承受。惜命,日不复仇,你便留日。那,现在你要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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