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辰晴犹豫道:“四、四舅……”
但慕容楚衣就跟没听见似,袭白衣胜雪,头也不回地离去。
岳辰晴耷拉下脑袋,江夜雪安慰道:“没事,他会消气。”
“嗯……”
看这对外甥如此反应,墨熄暗叹口气,望着慕容楚衣背影,心道他们三个人之间,虽说慕容楚衣比江夜雪年长几岁,但怎看怎都觉得江夜雪才是最沉稳
这种感觉让他受宠若惊,又让他绝望不堪,他能算中棋盘上步步黑白子,却独算不清他将军,他情人,他公主。棋盘上他最重要最想护那个人。
墨熄不受他控制。
于是这个不受他控制男人,终于还是与他起又犯错,又上床。可顾茫知道这就是底线,就像他们俩年轻时欲壑难平偷情样。他们爱欲只能修到这步,见不得丝半点阳光,也永远走不到正道上去。
“……”思及如此,顾茫不禁回头看眼江夜雪消失地方,然后做贼心虚地,低头把自己闻两遍,但能闻到只有淡淡皂角味道,别什也没有,江夜雪又不是羽民,不可能觉察到更细微气息。大概真是自己想多吧……
顾茫叹口气,把脸埋回被褥里。
为人正气,他还那年轻,那洁白,而和顾茫发生□□是这个年轻人唯污点。
顾茫不希望这个污点毁墨熄辈子。
所以他和墨熄不样,墨熄会将两个人最美好将来设为目标,不管不顾地往那个方向行去,而他则会把两个人最可怕结局设为鸣钟,时刻提醒自己不可沉沦。
当时这样,现在就更是如此,墨熄如今是重华第统帅,而他成叛国乱臣贼子。他意识回来之后,再去想自他们重逢以来墨熄做那桩桩件件事情,从落梅别苑重逢,到望舒府上袒护,从金銮大殿上要人,到除夕年宴时挡架。
只觉得冷汗涔涔,匪夷所思。
他默默地用手指抠着被褥——
墨熄啊,公主,小傻瓜。
……该拿你怎办才好……
觉睡到日落,傍晚时分,他们核舟终于抵达重华王城外。
这时候城郊茶摊子已经收,古道上没什人,他们落地后不久,慕容楚衣也到,他管自己下画舫,转身就走。
这个人是疯?为什还要护着他?
难道他过去所做事情还不足够让墨熄恨他恨到骨髓里?更别提昨晚荒唐——什解蛊,什中情毒身不由己。开玩笑,中情毒是他顾茫又不是墨熄。
墨帅这种冷美人,难道会因为个叛徒欲火焚身生不如死就委屈自己,亲自帮对方纾解欲望吗?
刀砍死对方都算是仁善。
顾茫不傻,他知道墨熄心里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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