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记,那个组织害过多少人,你自己又有多少次是勉强从他们手底下死里逃生。”
谢清呈顿顿,目光仿佛要刺进贺予眼底。
“请你定不要去,与虎谋皮。”
贺予安静好会儿,说:“谢哥,不会,你要相信。”
见谢清呈剑眉未展,他又补句——
他对谢清呈说话声音依旧很温柔,依旧很耐心,然而这些却不是谢清呈想要。
因为谢清呈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刚才被风吹落纸张上,除那些零散涂鸦外,还有些残缺不全化学方程式。贺予不是理工科出身,他记不全那复杂式子,而且他只是出神时随手写那部分,所以他可能并未在意,不觉得这样残损内容会有谁看得懂。
但谢清呈看懂。
那竟是与听话水相关方程式……
“关于RN-13。”
“……”贺予静须臾,“为什忽然想谈这个?”
谢清呈:“最近发现些线索。”
“嗯。”
“也许和你母亲会有关联。”
“知道,你很容易相信贺予,却很难相信贺总。但是在你面前,会直都是贺予,希望你能知道这是真心。”
谢清呈注视着他:“那希望你今天说每句,都是你真心。”
贺予笑容微微僵下。
对面男人眼睛犹如琉璃镜,他对着镜子,重新把自己略显僵硬笑痕调整至无懈可击。
谢清呈对今天谈话可谓无比失望,但
“你对说是真话吗?”
贺予看着他:“是真。”
“……”谢清呈合上眼眸。
这个男孩就是这样,旦他心里藏着什事,不打算和你说时候,他嘴就会非常严,无论对谁他都能以沉默与谎言来应对。哪怕谢清呈直接质疑他为什会写听话水相关方程式,他也是断然不会回答,连逼问都不必要。
谢清呈道:“那好,贺予。告诉你,无论过去或者是未来,如果有人和你说,RN-13导致精神埃博拉有彻底治愈方法,你都不要相信。那是假,无论和你说这句话那个人是谁,都是在欺骗你。”
“……”
“你接贺继威位置之后,应该看到很多从前看不到东西。”
“这个,确实是这样。”贺予道,“但如果你意思是觉得们公司涉足RN-13,那是完全没有事情。”
谢清呈没有打算和贺予绕什弯子,他问:“你在盯原本属于你母亲管辖国际业务时,没有发现过任何异样吗?”
“没有。”贺予说,“集团业务直很规矩,没有触犯过任何个国家法律。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听说什,但你既然来问,那这些就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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