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心冷得就像冰窖样:“贺予,段闻是个什人你心里清楚,他利用完黄志龙,利用卫容,利用完卫容,就开始物色下个人。他做无数伤天害理事情……你与他合谋?他手上沾满鲜血,那其中甚至还有你生母血。”
贺予:“如果是过去,确实不会愿意。”
车子转个弯,按着导航提示行驶,目地就快到。
贺予车速缓下来,他说:“但是过去已经死。”
他朝谢清呈笑下:“是被曾经最信赖那个人害死,他在和另个人之间,选择保护另个人。”
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爱着。
他爱着人停几秒,对他说:“至于初皇——是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但谢先生也不必太自作多情,不说自然是有打算,那珍贵情报……得用什才能从这里交换?”
他目光在谢清呈身上踅摸。
“初皇没准什时候就可以派上大用场,告诉别人是蠢人作为,在看来……”他轻笑声,“当然是要自己藏着,静待时机,然后慢慢地独享。”
“……”
也许你很记恨,可是你没有选择害过。”
贺予修长手指在光滑窗檐上轻轻地敲击着:“……你说错,谢清呈。不是记恨你。”
青年唇角笑容瑰丽,他正是最好年纪,长得又极俊秀,随便动下唇角都是勾魂摄魄美。
他盯着谢清呈那双光彩不眼睛,慢慢地说:
“只是对你……非常失望。”
车子停下来,贺予打开车门,示意谢清呈下车。
“到,谢先生,停在车里你应该就方
“谢先生不会真认为会对段闻唯命是从吧?”
红绿灯换,车子再次稳步启动。
谢清呈胸腔上似乎压着块巨石,他靠在包裹性极好真皮椅座上,眼睛望着前面路:“所以你真是和段闻在条线上。”
贺予淡道:“这辆车里有录音录像屏蔽系统,所有话出之口入君之耳,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你也无法取证,再次把卖给警方。所以——”
他说:“是又如何?”
“……”
“恨个人是需要力气,可现在对你点感觉也没有,不恨你,谢先生,你不值得去浪费这样情绪。现在活得很好,从前你有句话是说对——才二十多岁,人生还有很长,不必辜负在你身上。”贺予笑笑,考究衬衫底下透出幽淡男士香水味道。
“承蒙你教诲,已经醒,现在再看当时自己所作所为,简直就像过分愚蠢笑话。”
谢清呈安静地听着贺予所有锋芒毕露言语。
他直很沉和冷静,不会因为别人尖牙利嘴就失自己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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