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在这片寂静中,发出悲怆低音,他张开眸,自折磨着,眼中尽是疯狂。
“谢清呈……”他声若蚊呐,心却震颤,“谢清呈……为什……不能只是怨你?”
另边。
谢清呈回到卫家,先把芽芽安顿好,然后自己去常用客房淋浴间泡个澡。
他躺在浴缸里,想着刚刚发生对话——他心里其实有很多东西想和贺予说,但那些话既然都已经对贺予毫无意义,甚至会让贺予厌恶,谢清呈便也知道自己不必再辩解。
谢清呈:“谢谢你不计前嫌特意送回来,贺予。你回去吧。”
说完之后,谢清呈就转过身,抱着芽芽,独自人,慢慢地朝着小区内走去。
贺予看着他身影,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翻涌起复杂情绪,既痛苦,又缠绵,既厌憎,又痴迷……
三年,因为许许多多原因,他在澳洲几乎得不到什与谢清呈有关消息。他也尽量地切割与谢清呈关系。
他被伤太深,曾也想让自己心死。
“对,换号。以前那个号看着觉得很可笑,早就不登。”
“……”
他问谢清呈:“要重新和加下吗?”
谢清呈垂睫毛,说:“……不用。”
贺予依旧微笑着,那笑容就像纹饰上去样:“你可以放心,不会再骚扰你,对你已经腻。”
毕竟贺予说,他现在,连恨他都不想费力。
谢清呈想着贺予说这些话时表情,病恹恹地睡下去,身上很冷,因为种类似于伤心情绪盘踞着,他好像连最后点胸口余温,都散尽。
他床头还
可是……
贺予鲜红舌尖舔舔嘴唇,手轻轻覆在谢清呈坐过副驾驶位置,摩挲着椅面,像是要切骨地捏握住那个已经离去人皮肤血肉……那疯狂病态劲儿只增未减。
他就这样目送着谢清呈,直到那个男人身影完全地消失不见。然后他关上防窥窗,往驾驶座上靠,收回贴在副驾驶座位上那只手。
那手仿佛还带着谢清呈身上余温和气息,贺予闭上眼睛,残温裹上,蔓延至心……
库里南星空顶划过道流星,像是多年前雨夜纠缠幻影。
他太残忍,于是谢清呈那种软弱感情,也就在对方这样嘲笑里消失。奔四男人背脊挺得很直,他又残废,又衰老,又心神熬尽,又形如枯木,但他还是很有自尊,他依然还是那冷静,被剥夺活人气息似冷静。
“嗯。知道。”
“……”
“但想说,能说,都已经和你说完。更多话,你也不会想要听。”谢清呈说,“所以不用。手机里存着直是你过去号,多加,不习惯。”
贺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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