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只能是那匹黑羊。
人们宁愿相信铁马会飞,信自己和“正常人”们亲眼看见超现实,都不会相信他说——“不要怕,那只不过是架被改装过直升机而已。”
谢清呈尽管知道自己如今已没立场,却在此时看着这样贺予,不由地问:“你……你这三年……都是这样过吗。”
贺予垂下眼睑,或许是三年以来,从没有任何个人
再也不说。”
“人认知,是由他们所见所闻,所经历切决定。当这个真相只有个人看得见,真也是假。”贺予说,“知道身份人,只有总指挥,破梦者最高负责人,还有副指挥。和他们三个人都描述过曼德拉岛真实情况,总指挥还好,他至少去试着调查过,但副指挥直接认为是疯病发作,最高负责人甚至怀疑是站在段闻那边双向间谍。”
“其实如果他们愿意相信,像激速寒光这中真正恐怖武器,段闻他们是来不及发明出来,因为这三年直在让他们早点进攻,不要被蝴蝶翅膀上斑纹震慑到。他们不听,他们因为头几次战斗失利越发相信段闻他们实力远超现实,反而给予曼德拉研发真正毁灭性自卫武器时间。”
“在海战中,险因警方追击而死。破梦者怀疑对警方仍有敌意,其实从来也没有完全信赖过。他们有很多情报都是不会和共享。他们宁可信机械天马,也不信说那是改造直升机半虚拟投影。因为机械天马是他们亲眼看见,所以哪怕直升机才是真相,他们也不会认为是自己错。”
贺予说这些话时候很平静,但那平静之下,都是他这三年来受罪,忍苦。
“而且,还是个精神病人,看到真实,往往要被再三质疑。所以最终只能顺从于多数人,以他们视角来思考问题,来表述情况,这样迂回着,才能达到想要目。毕竟像这样人,连被人信任都是困难。如果说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真话,那话就只能被审判为假。”
“就这样,因为有病,因为曾被误伤过,所以哪怕配合他们做再多事情,他们想要什都给,甚至也把自己血液样本给他们研究过……但改变个人偏见,比撼动大山更难。而改变群人偏见,那和要让泼在地上水干干净净全回到玻璃杯里样,是不可能。”
贺予停好会儿,继续说下去:“谢清呈,其实很高兴你能看到和样东西。这让不那孤独。”
谢清呈在这刻完全能体会到贺予无奈。
个立场模糊人,个精神病人,哪怕为破梦者贡献再多,又真会被视作同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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