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陪付坤去考场，他站在大门外面忍不住
直原地轻轻蹦着。
“干嘛呢你。”付坤嘴里咬着准考证，把笔袋和水从书包里拿出来。
“不知道，”付杰还是在蹦，“东西拿齐
吗？”
“嗯，”付坤看他眼，“别蹦，蹦得
眼晕。”
“哥，”付杰停两秒钟，又开始蹦，“你准考证拿好，叼嘴里会儿紧张再吃……”
付杰挨着书下边又戳个点儿，书拿开之后，付坤发现这回
点儿居然在之前那个上边。
“靠！”付坤小声喊，盯着付杰量完之后，他又继续小声喊，“靠靠！”
付杰笑笑，从书包里拿出本英语往榻榻米上躺：“别忘你以前说过话。”
“记着呢，”付坤坐回椅子上，把下巴搁到桌上看书，“你别整就行，什
脱光从楼到七楼跑两趟之类。”
“那太浪费，”付杰打开放在榻榻米上台灯，“这难得机会，会好好把握。”
腰有点儿酸时候，付坤动动：“宝贝儿是不是很久没背你，过瘾呢？”
付杰笑，松开胳膊活动下：“你还背得动？”
“那有什背不动，你以为长点个儿就背不动啊？再说你也没长多少。”付坤冲他呲呲牙。
“皮尺呢？量量？”付杰靠着墙抱着胳膊。
“哟，叫板呢！”付坤站起来，用脚把书桌下面抽屉勾开，“拿出来量。”
“不会，又不好吃，谁跟你似小时候还吃过餐纸，”付坤有点儿无奈，“付截儿，你没事儿吧？”
“快进去，就在这儿等
考前最后几天，付杰不再盯着付坤复习，自己也没怎再看书，每天俩人都睡得挺早，付杰每次搓着付坤裤衩不到十分钟，就能听到付坤睡着后发出轻轻鼾声。
他睡眠没有付坤这好，特别是在付坤受伤之后。
肩上伤好得很慢，尽管付坤已经尽量让胳膊不动，但恢复还是很慢，估计能在高考前拆掉那些固定石膏不太可能。
付杰中考很顺利，正常发挥，没什感觉考试就结束，最后科他甚至提前出考场，陪付坤去医院换药。
但七月高考开始时，他却紧张得不行，高考前天他居然失眠，虽然他对付坤考试没有抱什希望，付坤志愿填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专科，但他还是莫名其妙地紧张。
付杰在付坤监督下用书比在自己脑袋顶，拿笔戳个点。
皮尺显示数字是176.1。
付坤盯着数字看会儿，又扭脸盯着付杰头顶看看，下巴扬：“不准。”
于是付杰又靠墙站好，再用书比好：“这回行不行？”
“行。”付坤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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