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在桌上摸
下，有灰，椅子上……已经被坐干净，床头，也是灰。
沙发倒是没摸到灰，因为是布艺
。
程恪在屋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地转好几圈，这要都收拾遍，以他业务水平，估计得收拾个天两天。
在客厅沉思会儿之后，他拿着钥匙出门。
收拾个屁不收拾。
今天这事儿，大概是自己走神。
从1号楼出来他心情就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晚上没睡着，任何事情都会让他联想很多，有些感觉旦出现，就很难摆脱，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后面人是什
时候盯上他。
没有预感，没听到声音，也没看到人。
就是疼，然后就片漆黑。
非常狼狈。
庆说，“还是别跟着你吃饭，吃咸掉毛，多烦啊。”
“你还能不能走？”江予夺看他。
陈庆闪出门外。
江予夺站在桌子旁边，慢慢把那块牛肉啃完，然后从袋子最下面翻出那袋猫粮，冲直在旁边盯着他手喵晃晃：“吃吗？”
喵叫声，非常努力，叫得非常响亮。
吃东西去。
这会儿离晚饭时间还有阵儿，程恪在小区四周转转，没找到想进去店，最后转到跟江予夺打架那条街上。
毕竟这边儿他以前常来，习惯繁华，习惯熙熙攘攘，这几天他始终处于不安状态里，任何点熟悉，都会让他想要靠近。
哪怕这里对于他来说，已经有不怎美好回忆。
前面有家星巴克，程恪决定先去
上次这狼狈，是两年前……不，上次这狼狈，是跟程恪在垃圾桶上打架……
他睁开眼睛，看看还在食盆子跟前儿绝食喵：“赶紧吃，等你胖就给你送陈庆那儿做火锅去……你吃过火锅没？非常好吃，光想想就饿那种好吃。”
程恪用湿纸巾把地板上那两滴江予夺血擦掉，他没有洁癖，但是看到纸巾上不光有血迹，还有片黑灰时候，他还是有些吃惊。
地板看着挺干净，没想到这脏！
不过也正常，毕竟之前是空着，而且刚才江予夺进屋也没换鞋，以前头破血流时候估计没少来……这想，他顿时觉得这屋里大概哪儿都有不少灰。
江予夺在它碗里倒点猫粮，喵过去闻闻，有些嫌弃地往后退步坐，仰头又冲他叫声。
“吃就吃，不吃拉倒，”江予夺指着它鼻子，“个流浪猫，还挑上食。”
喵转回头看着碗，不吃，也没动，挺坚强地凝固着。
江予夺没管它，到沙发上躺下。
脑袋有点儿发涨，不知道是不是被砸出脑震荡，他闭上眼睛按按纱布，伤口还是疼，钝痛里跳着刺痛，很复杂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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