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在他脖子和肩上都擦
擦，再慢
程恪闭嘴，直接趴到桌上，顺便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等酒精泼上来
那
瞬间。
人真挺奇怪，打架时候不怕伤，伤也能忍得住疼，甚至感觉不到疼，但处理伤口时这点小痛却会让人紧张。
也许是因为事先知道要疼，越琢磨越等待，就越怕疼。
突如其来疼，都不是疼。
江予夺没有直接把酒精倒在他脑袋上，而且是拆开大包药棉，扯半，团团，看着比个大馒头还大圈儿。
“会儿弄脏。”程恪说。
“
没你那
讲究，”江予夺打开药箱，拿出酒精，“先清理下吧，现在也看不见伤口在哪儿。”
程恪看着那瓶酒精，应该不是上回那瓶，上回那瓶被江予夺往脑袋上跟浇花似次就浇掉大半瓶……
想到江予夺处理伤口风格，程恪立马有些紧张：“要不自己来吧。”
“怂？”江予夺看着他，“动手时候不是挺嚣张吗？”
江予夺回过头，“不去就自己打个车去医院，你看这片儿有没有出租车肯拉你。”
程恪沉默地跟过去。
江予夺家还是原来样子，甚至他上回来时候盖被子和枕头都没收起来，还放在椅子上。
程恪脱掉外套，坐到桌子旁椅子上。
屋里暖和，他身上寒意快速地退去，被冻透身体开始恢复知觉，疼痛也随之而来。
然后往上倒点儿酒精之后，江予夺拿着这团棉花在他脖子后头擦擦。
“这就用半，会儿处理伤口还有吗？”程恪问。
江予夺没出声，巴掌甩在他背上。
因为光着上身，这巴掌甩得脆响，屋子再大点儿都能有回音。
程恪压着差点儿再次腾起来怒火，咬着牙没再说话也没动。
“随便吧操。”程恪感觉后脑勺都快疼麻木，也懒得再跟江予夺斗嘴，胳膊肘往桌上撑。
刚撑上去还没撑稳，胳膊肘就阵刺痛，他赶紧抬起手看看，条挺深口子，不过不长，也不知道什时候弄上……衣服又破？
江予夺用手指戳在他后脑勺上往下按按：“低头。”
“就在这儿？不去厕所吗？”程恪问，“会弄得血糊叽。”
“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江予夺吼声，“是不是还得帮你放缸热水撒点儿花瓣啊！”
跟炸开花似，哪儿哪儿都疼。
“上衣脱。”江予夺拿出药箱放到桌上。
这个药箱程恪认识，之前放他那儿就是这个。
程恪犹豫下脱掉上衣，本来想扔到沙发上，但看眼发现领口上都是血，他把衣服扔在旁边地上。
江予夺过去把衣服捡起来放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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