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予夺虽
舒服得快睡着
。
大概是被砸出脑震荡吧。
江予夺处理过很多伤口，自己
，别人，他那些小兄弟受点儿伤跑他这儿来，他都会给凑合包扎
下。
但这
多人里，他第次碰到处理伤口时候能睡着，还能打呼噜。
他在这弓着个背快半小时，腰都酸得不行，程恪居然趴桌上睡着！开始他以为呼噜是喵打，结果转头时候看到喵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江予夺没出声。
“
下月有个现场表演，”程恪叹口气，“没几天，总不能秃着个后脑勺去吧？”
江予夺沉默会儿才开口：“你现在是不是就靠这个吃饭呢？”
“嗯。”程恪应声。
“……行吧，”江予夺放下剪刀，“慢点儿洗吧。”
慢往后脑勺头发里倒点儿酒精：“是这儿吗？”
“不是，再上点儿吧，”程恪说，“感觉是上面疼。”
江予夺放下东西进卧室，拿盏台灯出来，对着他后脑勺打开，又在他头发上扒拉两下：“看到。”
“嗯。”程恪应声。
“不深，还行，现在没太出血，不过这伤要在头上，估计两天都止不住，”江予夺说，“得……找个剪刀。”
他这才确定程恪不光睡着，还睡得挺香。
这要换陈庆，衣服都不带披他就能给扔到外头去冻着。
但对程恪他却有点儿下不去手。
比起从小在街上混这些人，眼前这个前大少爷，估计心里要苦得多，他们习以为常很多事，在程恪这里，都得算得上是重大挫折。
而且看得出他挺憋屈。
“谢谢。”程恪说。
江予夺应该是个处理伤口熟练工，程恪趴在桌上，能感觉到他点点捏起头发，再用小棉花团往上点，动作很轻，除酒精碰到伤口时刺痛，没再有别戳到碰到时疼痛。
程恪不知道为什他处理自己伤口时会是那种风卷残云效果。
后脑勺这点儿伤不知道弄多长时间，酒精刺痛过后伤口就麻木，不疼，也没什感觉，只有头发被拨动时轻痒。
程恪趴在桌上莫名其妙居然有种按摩似舒适感，客厅暖气应该修过，这会儿热乎乎，他开始感觉到困意。
“干嘛？”程恪吓跳，抬起头。
“头发剪掉点儿，要不怎洗？”江予夺在药箱里翻翻，拿出把粉色，小小，圆头圆脑儿童手工剪。
程恪不愿意被剪成斑秃，更不愿意被这样剪子剪成斑秃，他把按下江予夺手里剪刀：“不。”
“不什不？”江予夺问，“你去医院话，医生直接给你把这片儿都剃。”
“不去医院。”程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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