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
瞬间，寇忱身体已经往旁边微微晃
晃，看得出来是准备要给他让路，他顿时就在心里叹口气。
果然，
听他话，寇忱已经微倾身体又晃回来，站在他面前，全然没让开意思。
霍然眯缝下眼睛，看着他。
寇忱直没说话，这会儿也没出声，只是跟他对视着，看上去脸平静。
僵持几秒钟之后，有人走过来，清清嗓子。
“行。”徐知凡跟在他身后。
霍然往倒数第二排走过去时候，最后排坐着个人突然站起来，转身看也没看就往后走，霍然要没抬手拦下，他俩就能直接撞上，但这个急刹让他踩在木结疤上差点儿扭脚。
“操，”霍然皱皱眉，顿时就挺不爽，“看路。”
对面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霍然往他脸上扫眼，也停下没再动。
花板墙灰掉之后都能看到木条教学楼有好几栋，统都被叫做鬼楼，还在用只有这栋，据说明年会拆掉重建。
地板上漆早就没有，板子倒都是实木，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人从上面走过，板子上个个木结疤突出，踩上去确挺有年代感。
“文1，二楼。”霍然看眼牌子，这楼共四间教室，下面是文3和文4。
“不排座吧？”江磊边往楼上走边说，“咱几个坐块儿吧，咱们加上胡逸正好。”
“嗯，”徐知凡点点头，“坐后头点儿吧。”
霍然认识，这是三人组里许川。
许川拍拍寇忱肩膀：“寇……”
话还没说完，地板上突然传来咔嚓声响，霍然还没弄清这是什
动静，寇忱脸已经从他眼前消失。
操！
他震惊地赶紧往下看，发现寇忱人还在，但是条腿已经踩进断裂地板里，胳膊撑着旁边桌子，
是寇忱。
也许是因为上学期霍然跟寇忱打球时候差点儿打起来事儿全校都知道，这会儿开学第天又对上，大家顿时兴致盎然，霍然甚至能感觉到四周下静下去，都能想象得出来这帮人都在想什。
“霍然。”徐知凡在身后很低地叫他声。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意思，虽然寇忱这个沉默盯着他态度让他很不愉快，但他还是打算忍。
他顿顿，沉着声音说句：“让开。”
“最后排。”江磊说。
霍然上二楼，教室只有个门，对着讲台，站门口能看到片后脑勺。
“这种开在背后门真是太没有安全感。”徐知凡叹口气。
教室里已经来不少人，眼过去全都认识，虽然不定能叫得上名字。
“倒数二三排吧。”霍然扫眼，最后排已经没有位置，往前还有空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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