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璟勾唇,他家太子殿下有这问,定然是被三叔闹得心烦。
“这个惹祸精!”楼见榆瞪眼幸灾乐祸楼璟,气急败坏地甩袖而去。
楼璟看着父亲离去背影,脸上笑容渐渐收起来。
最初他直告诉自己,父亲把他嫁给太子是有苦衷。只要父亲跟自己好好说,为这个家他也会乖乖进宫去,这些祖父留给他家业,他也可以交还楼家。可是,这半个月来,父亲把刀把刀地往他心口插,把他孝心点点耗尽。今日算是跟父亲完全撕破脸,从此之后他们之间,便连普通亲戚也不如。
二婶抱着账本穿过花园,正看到楼见榆从朱雀堂出来,连忙躲到假山后,拍拍胸口暗道声好险。
“父亲!”楼璟把攥住楼见榆手腕,缓缓地站起身来,“是不是祖产,可不是您句话就能变过去,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你……”楼见榆被他攥得生疼,那看似莹润无暇手指,像根根铁箍般牢牢钳住他手,任他怎挣扎都摆脱不得,“你这个忤逆子!”
老安国公年轻时候在外打仗,对楼见榆这个嫡子疏于管教,以至于他错过学武最佳年纪。等老安国公有空闲时候,儿子已经长大成人,痛心之余,只得心意地教导嫡长孙。
所以,只学些外家功夫楼见榆,根本不是学十几年楼家祖传内功楼璟对手!
楼璟仿佛踩着耗子尾巴猫般,好整以暇地看着楼见榆,“儿子现在已经是太子妃,父亲打儿子,可就是以下犯上,若是由着父亲这巴掌打下去,那才是不孝呢。”语调缓慢而坚定,仿佛卖很大人情给父亲样。
朱雀堂门前守着七八个带着刀东宫卫,各个神色肃穆,完全不会因为今天是回门而松懈对太子妃守卫。二婶看着那些个卫兵,心中不由得坚定几分,照这个情形看,太子应当挺重视楼璟,有太子做靠山,楼璟说话分量自然又重几分。
与此同时,落棠坊东街口,个穿着深蓝色长袍儒士,带着两个青年正等在路边。
“大人,咱们拦太子殿下车驾,会不会被降罪啊?”个青年很是不解,不明白自家老爷堂
楼见榆气得胸口生疼,但楼璟话也没错,若是他敢声张着叫人进来,吃亏还是他。
“国公爷,国公爷!”这是门外忽然有小厮通禀。
楼璟放开父亲,将双手负于身后,副什也没发生过样子。
“吵什吵!”楼见榆正在气头上,说话声音不免大些。
那人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正是安国公留在正厅把风小厮,“三老爷喝多,拉着舅老爷哭个不停,太子殿下便问国公爷怎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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