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是不能过夜,可这会儿才刚过午时啊!楼见榆能对楼璟呼来喝去,却不敢违抗太子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五驾华盖马车绝尘而去。
“这就是赤霄宝剑?”萧承钧好奇地把乐闲手中宝剑拿来细看,“你善用剑?”
“算不得擅长,”楼璟笑笑,摊开手给太子殿下看,“学是内家功夫,除弓箭,其他兵器都只是会使罢。”
萧承钧拉过那只手看,净白如玉,毫无瑕疵,用拇指摩挲下中指处薄茧,唇角微微上翘,他太子妃是在跟他坦白实力,这个习惯很好,应该鼓励下。
楼璟看着太子殿下那微不可查笑,觉得被那悄悄翘起猫尾巴搔到心尖上,忙把手中月白漆盒塞到萧承钧手中,“这个给你。”
堂礼部尚书,要见太子殿下怎还跟做贼似。
“你懂什?”那儒士四十岁上下,身材略有些粗短,正是礼部尚书姚筑,“殿下定然不会怪罪,只要你们不把这事说出去,就不会有人追究你们拦太子车驾罪。”
这话其实就是在敲打他们不许把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两个青年小厮立时苦脸,只得低声应诺。
楼璟看看脸忐忑二婶,垂下眸子,不笑也不说话,两指在面前厚厚摞账本上下下地敲着。
“这些是前年国公爷过世时候抄,”二婶咽咽口水,生怕哪句话说错人怒楼璟,“当时府里事多,继夫人人忙不过来,就帮着管账,怕弄错,就留个底。”
太子妃这话没有用敬称,太子殿下却没有发觉,打开月白盒子,竟是个三色和田玉雕笔洗。
这应当是整块玉雕,主色为白,十分罕见
楼璟懒得跟二婶计较这漏洞百出说辞,单刀直入道:“二婶如今把这账目给,却是为何?”
“明年开春,你爹和两个叔叔就该除服,”二婶搓搓手中帕子,把手心汗擦去,抬头看看楼璟脸色,咬咬牙豁出去道,“濯玉啊,二婶是看着你长大,这账目交到你手里二婶最放心不过。你现在是太子妃,是楼家地位最高,来年开春,若是要分家,你可得回来主持公道啊。”
尊亲过世,孙守孝年,儿子则要守三年。所以尽管二婶对魏氏诸多矛盾,也不敢在三年孝期未满时候提出分家。
送走二婶,楼璟脸上才露出笑意,吩咐乐闲把这账册带回东宫去。这可真是瞌睡遇上枕头,有前年账目,跟魏氏算账就半点也吃不亏。
酒宴终于散场,三叔早早被抬下去,二叔也喝得脸红脖子粗,楼见榆惦念着还没把晋州账目要过来,便挽留太子再喝会儿茶。萧承钧却不耐烦应付这些人,以回门不可过黄昏为由,带着太子妃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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